顾怜儿解释了一句，语气柔和轻盈，像是在哄孩子，“你跟师姐讲一讲，师姐也与你讲好不好？”

本来不想说的师绾绾，听到这句话，头顶的呆毛立刻转了一圈。

犹豫了一下。

面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呆毛做出了思考的形状，让一直都在关注着变化的顾怜儿很是开心。

怪不得师尊会喜欢，他一直都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的。

而四师妹故作正经，实际心中小九九全被呆毛透露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有些犯规。

自己要不要也学一下呢？

对她来说，用洞天万化给自己捏个呆毛没有好与坏之分，有的只有师尊会喜欢还是会不喜欢。

不过仔细想了想，顾怜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种东西在不擅长表达的师绾绾身上会很可爱，对她来说就没什么用处了。

毕竟每次她都能很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态度，让师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比起这个，倒还不如幻化出一些猫猫耳朵，狗狗尾巴，供师尊玩……

“说好了？”

师绾绾忽然开口，语气平淡无波，“我的内容比较短，你听完不能反悔。”

“要叫师姐啦，”

顾怜儿笑着纠正了一句，又点头道，“好啊好啊，这次有足够的时间跟师妹说。”

“我，”

师绾绾顿了一下，故作不在意地说道，“最开始只是想感恩，后来他跟我说自己有三个道侣，还都是师姐，就越来越不对劲了。”

“原本只是怀疑他想把我变成第四个，毕竟前三个都是了，后来又慢慢发现不是这样。”

“直到一次意外……”

“意外？”

顾怜儿听的很认真，严格来说，她告白的契机，也是源自一场“意外”。

“嗯，”

师绾绾犹豫了一下，放低嗓音，“本来想惩罚一下师尊的，但真到了那时候，就忽然有一种想要把他变成炉鼎的冲动。”

这个新奇而又独特的词汇，让顾怜儿的思绪一时宕机。

这不是邪教中人的用词吗？

反应过来，立刻笑出了声。

“炉鼎，还真是……”

太不尊师重道了！

怪不得师尊会那么发愁，问来问去，直到现在也不肯答应。

有这么个倒反天罡的弟子，等以后大家都回了山，肯定会很精彩。

顾怜儿现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师姐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让师绾绾蹙起眉头，稍稍有些不满。

“笑什么？”

她冷着小脸，“都怪师尊……平时完全不会注意这些，搞得我不知不觉就动手了。”

“对，都怪他！”

顾怜儿笑着附和，“师姐我也是受到了师尊的蛊惑，才忍不住做了冒犯的事情。”

师绾绾头顶的呆毛抖了抖。

看向顾怜儿的视线有些惊奇。

你也？

“不过，”

顾怜儿没有再细说下去，而是止住了笑意，“虽然有师尊的因素在，但做了错事的是我们。”

“不能因为他不在乎，就自顾自地将问题甩过去。”

“光靠喜欢是不行的，我们要过一辈子，不管是现在也好，以后也罢，只有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才能不停前进，得到大家都能满意的幸福。”

师绾绾沉默了一下。

反应过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头顶忽然有被触摸的感觉。

顾怜儿揉着少女的头发，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不过，”

“非要说的话，师姐当初犯的错还没有得到师尊的原谅，倒也说不到你身上。”

“但师姐很喜欢你，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可以和师妹好好相处。”

“所以这件事要自己找好时间，好好给师尊道个歉，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