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封了公主,享的还是长公主的尊位,这腰,陛下撑的有些嚣张了。
不就明摆着告诉丞相,一定要对这姑娘好吗?不好朕就削死你。
“朕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圣旨就当是朕送给你的礼物,西凉永远都是你的家,累了倦了就回来,你做你的公主,君执当他的驸马。”楚帝知道她就要离开了,说不定以后就几年才能见一次,说舍不得吧,他是真的挺舍不得的。
养了这么久的姑娘,说还回去就要还回去,他可亏了。
花瑟笙的手一松,忽然转身跪下了楚帝身前,她这一生只跪过自己的亲生父亲花月晟,其余不曾跪过任何活人。
楚帝算是第一个。
“陛下今日之言,花瑟笙永记于心,此生不忘。”她这一礼,是真心实意,也是楚帝应该受的。
花瑟笙缓缓抬头,看着楚帝扬唇一笑,口型无声。
楚帝将人扶了起来,让青时送了下去,忍不住有些叹息,他都听见了,刚刚她说的是。
父皇,瑟笙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得得得,这臭丫头,总让人伤感,不想她了不想她了,麻烦精!
楚帝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却情不自禁的追着她离开的方向。
“林远,朕又成一个人了。”楚帝忽然这样说了一句,离儿太成熟了,不会像孩子一样的亲近他,这宫里,只有瑟笙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如今,空荡荡的宫里,又是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林远诶了一声,此时他说什么都不好,只能静静的陪在陛下身边。
红毯一直从宫门铺到了丞相府,君执就站在下面,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满目欢喜和星光,无人知道他幻想这一天幻想了多久,期待了多久。
无数个梦里都是她穿着嫁衣的模样,笑着向他走来,如今这个梦成真了,他的姑娘穿着火红色的嫁衣,款款向他走来。
如果这是一个梦,他愿意永远都不醒来。
君执穿着大红的嫁衣,眉目精致如画,一举一动间满是清浅,红衣拽地,如同地狱之畔那盛开的曼珠沙华般红艳妖娆,褪去了白色的他反而比以往多了几分邪肆。
从来没有人知道君执着这一身红衣会如此的好看。
谢白似乎被吓到了一样,站在木南清旁边哆哆嗦嗦的指着君执,“这……这……真的是丞相????”
丞相不是一直是一朵高岭之花吗?怎么今天换了件衣服,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那感觉,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木南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想起刚刚这家伙在旁边怎么叨叨的要折腾丞相,这会儿怕是不敢了吧。
果然是一看到人就怂了,废物东西!
君执抬眸,目光所及处皆是她,这世间万物生的他都不喜,唯独喜眼前人,慢慢伸手,薄唇轻启,生生清越,“夫人,为夫来接你了。”
那一瞬间似乎整个天地都沉默了,无人知道他有多么欢喜,有风吹来,带起了不少花瓣在空中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