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爱国把事儿说了以后,宋金明抽着烟,脸色凝重。
“爱国,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我实话跟你说,没有介绍信我也弄不到车票,这是硬性规定。”
“虽然我能把你们送上列车,但中途查票的时候,你们也会露馅。”
郑爱国:“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金明:“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
郑爱国:“只是什么?”
宋金明:“别走客运,走货运。”
“跟货物一起运去广州!”
郑爱国没吱声,跟货物一起,一路上条件多艰苦他是知道的,他没问题,但李抗战跟陈雪茹他不敢私下做主。
“今明,我回去研究一下,明天给你回信。”
看着急性子的郑爱国要走,宋金明连忙道:“把东西拿回去。”
郑爱国:“哪有这个道理?”
“今明,家里现在不缺这些,你收着吧,虽然你的工资高,福利好,可没有票,这米面油肉,你也弄不到。”
郑爱国不敢耽搁,骑车回了娄家。
“哥,我回来了。”
看着郑爱国的脸色严峻,就知道事情不顺利!
“怎么说?”
“哥,客运走不了,哪怕上了列车,中间查验的时候也会露馅。”
“只有走货运一条途径。”
李抗战:“那就走货运。”
“咱们多带点吃喝,取暖的设备,到了南边天气炎热,咱们遭不了几天罪。”
郑爱国不理解。
“哥,你在厂里开出来几封介绍信不就行了。”
“何至于这么遭罪?”
李抗战:“其他且不说,这介绍信我能开,但是公章怎么办?”
“怎么跟厂办的人说?”
郑爱国叹道:“咱们要是有厂里的印章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对啊,不就是印章么,大不了自己做一个假印章,盖上不就行了。
萝卜都能刻章,自己就用木头刻一个。
李抗战:“你们早点休息,我回去找个人连夜把印章给刻出来。”
“爱国,明天通知其他人,准备好,这两天咱们就走。”
李抗战心里有事,晚上开着小汽车回去的。
“棒棒棒····”
“谁啊?”
“柱子,是我。”
傻柱开灯,开门。
“师父,大晚上什么事儿?”
“你凋刻的手艺怎模样?”
傻柱:“这你可问对人了,凋龙刻凤或许不行,咱手艺没到家,但要是凋个花没问题。”
李抗战:“那就好!”
“先别睡了,帮我个忙。”
俩人来到前院,李抗战拿出烧火的木头。
“能不能刻一个咱们厂的印章?”
傻柱吓一跳:“师父,您这是要干嘛?”
李抗战:“我要出一趟远门,不想让厂里知道,但没介绍信不行。”
“有了印章,我自己盖上印不就行了。”
傻柱:“师父,你要去哪里?”
“香江!”
“好么样的您干嘛去?”
李抗战郑重道:“柱子,我不瞒你,我想去香江做生意。”
傻柱:“师父,带我一起去。”
李抗战:“可是你走了,招娣跟孩子怎办?”
“就算把招娣跟孩子一起带走,你爸跟老太太怎么办?”
傻柱没话说了。
“柱子,你也别急,我们大概十年八年就回来了。”
“那个时候,我们估计内地也开放了,到时候你也能做生意。”
傻柱:“雨水跟你一起走?”
李抗战:“我是先带人去探探路,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傻柱:“那您等着,我回去取刻刀。”
没几个小时,傻柱就把木头印章给刻好了。
李抗战用红墨水试了试,几乎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柱子,这事儿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说。”
“我走的这些日子,暗地里的生意也停了。”
“雨水要是问,你就说我出差了,抗美也交给你照顾了。”
傻柱:“您放心,一准儿把抗美给照顾好。”
李抗战看着打哈欠的傻柱:“回去睡会吧,白天我就去厂里请假,爱国他们四个也跟我一起走。”
“你跟马华打声招呼。”
爱国他们四个请假也是跟傻柱,李抗战请假,所以根本就不用上报。
早上的时候,李抗战去了厂里。
找到郝胖子:“郝哥,我要请假。”
郝胖子:“咋,家里有事儿?”
“郝哥,我要回趟老家。”
郝胖子:“一天半天的,还请什么假啊!”
李抗战:“我有事,得请长假。”
郝胖子:“这可不行啊,你走了,小灶怎么办?”
“傻柱在,何大清也在,他们父子的厨艺您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摆弄不了他们父子啊。”
李抗战笑道:‘放心。我都交代了,他们绝不会耽误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