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来了。”
卖完包子的小傻柱回到了包子铺,进门把钱递给了何大清。
何大清接过钱看了看,里头没有假钱,数儿也差不多便揣进了兜里。还不忘夸奖傻柱一句:“今儿个包子卖的挺快啊。这是去哪儿卖去了?”
“去的天桥那边儿,窝脖儿蹬着三轮儿带我过去的。路上给他吃了一个包子。”说着傻柱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诶,对了,爹,今天我见着贺老头的儿子了。你说这贺老头之前把儿子藏哪儿了?怎么就忽然变出来了?”
“屁的儿子,那是他侄子。贺老头这些年来也攒下一些家底,这不是年纪大了,想着得有人给养老,这不就回乡下把他哥哥的小儿子过继过来了嘛。这样他也有人养老了,他哥哥家里也不用为给孩子娶媳妇儿发愁了。”说着何大清也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何家就这样,早上起来做好了先吃饭,然后何大清守着铺子,傻柱出去卖包子。什么时候卖完什么时候吃饭。要是卖不完的话就只能吃卖剩下的包子了。一天两顿饭,晚上收拾完何大清会去小酒馆喝个小酒。傻柱也会跑去小酒馆舔着脸混点吃食。毕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平时没事儿还逗弄他当逗乐儿呢。
至于何雨水那是随时饿了随时吃,反正守着包子铺。
按理来说,这段时间也是何雨水今生最幸福的时候。家里开着包子铺,从来不会饿肚子,还有傻柱出去卖包子,经常能淘弄点吃的回来。主要还是何大清对钱管着不紧,卖包子的钱大差不离就是了。
等何大清走了以后,何雨水可就跟着傻柱有了饿肚子的时候了。开始是傻柱挣的少,也不会带孩子。多寄希望于一大妈帮忙带。后来是赶上困难时期有一大爷易中海说教着邻里之间互相帮衬(伺候贾家)。要不然何雨水怎么会不跟傻柱这个哥哥亲呢?反而是最后抛弃他们兄妹俩的何大清回来,何雨水见了哭了呢。何大清死后,亲兄妹也就断了来往了。
想到这里傻柱就又迷糊了。自己家在这正阳门下卖包子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到东直门南锣鼓巷去住呢?
匆匆吃了一个包子,傻柱调头就跑了出去。不跑不行,家里能干活儿的就俩男人。傻柱跑慢点,这刷锅洗碗,洗抹布笼屉的活就都成他的了。还不如早点离开去小酒馆儿看老少爷们吹牛打屁呢。
此时的小酒馆正是热闹的时候,傻柱进了小酒馆,来到柜台。
“啪”一张百元大钞金圆券拍在了柜台上。
“贺老头,给小爷来一钱小酒。”
贺老头看了看傻柱,挥挥手道:“去去去,赶紧滚蛋。别在这儿打扰我做生意。屁大点儿孩子喝个屁的酒。”
“嘿,贺老头。你说谁孩子呢?小爷我今年十三了。早些时候该娶媳妇儿了。”傻柱又拍了一下桌子。
“赶紧的,给小爷来一钱小酒。要不然掀了你的铺子。”
“不卖,一钱打不了。爷们儿这最小的酒盅也是三钱的。”
“行,那就来三钱的。小爷今儿个也抿两口。”
接过贺老头给打的一酒盅小酒,傻柱找了桌子放下。
“您几位,咱们拼个桌儿?”嘴里随是问着,但是屁股已经坐了下来。
之所以选这个桌子那是因为这个桌子上的酒食最多,小肚儿,花生,咸菜摆了有三四个小蝶。这位是牛爷,祖上是在旗的。就爱摆个谱儿,最好面子。恭维几句混点酒食也不是不行。平时傻柱过来也大多站牛爷后边儿,脸皮厚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