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又给许大茂拿来了工作包,许大茂从布包里拿出了香烟。
一看是大前门,据说在这个年头是好烟来的,边上的花妮乖巧的给许大茂点燃了火柴。
许大茂“呸”地吐了一口,特么的,没过滤嘴,吸猛了,一嘴的烟叶。
烟雾经过口腔又进入了肺腔,待重新回到口腔后,给了许大茂一种麻醉般的满足感。看来,原身也是个老烟枪,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
许大茂这时才想起刚才女人的请求,于是闷闷的说道:“钱在那,自己拿吧!”
花妮先是胆怯的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才小心的从零钱堆里,拿出了一张一块的。
“嗯?”许大茂奇怪这个女人,刚才不是说两块么。
花妮却以为许大茂嫌弃她拿多了,不由又低声哭道:“许放映员,我也,我也是没办法。钱少了,我也没脸送回去啊。”
许大茂不由笑了起来,这老实女人太可爱了。
许大茂拿起面前的钱数了一下,不多,也就十二块多一点的模样。还有几个分票,许大茂哪有心情数这个。
本来想着把钱全部给花妮的,却想到,自己好像不记得原身家里有没有钱了。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直接把钱一分为二,自己就留下了五块,其余的全部递给了女人。
花妮还没擦干眼泪的脸,现在已经呆滞了。她呆呆看着许大茂递过来的钱,又转头看着许大茂。许大茂朝她点点头,花妮顾不得拿钱,又一把扑在了许大茂身上,哇哇大哭起来。
哭哭啼啼中,花妮也把她的过往对着许大茂说了一遍。
总归是嫁过来没多久,男人就生病死了。
婆婆家嫌弃她晦气,把她赶到了村边单间破房子居住,娘家又不能回。也幸好现在挣工分,吃食堂,不管饱饿总归还有一条活路。
这年头的人们也讲究这個,怕晦气,也怕村里,所以也没什么人敢打她主意。
昨天许大茂来村里放电影,跟她口花花了几句。而花妮因为娘家兄弟托人给她带话,说老娘病了,没钱。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许大茂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