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年月,可是不让人这么喊的。真要是被纠察队的人听见,又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一下子顺嘴儿了,以后叫您侯站,可不敢再搞错了。
哎,也真是的,现在什么都有人瞎管,老人儿们都这么喊了一辈子了,怎么现在还成了犯错误了呢?”
“行了,行了,别瞎啰嗦了。如今是新社会,当然要有新气象了。
赶紧领了东西,回家孝敬你老子才是正经的。”侯大林摆摆手,把这个小子给赶了出去。
如今,愿意走街串巷收废品的,大多数都是被生活逼到了尽头的人们,这中间以那些遗老遗少为主。以前还能吃吃家底儿,现如今这个环境,家里基本也都没啥了,成份又不行,手艺再没有,那也只剩下收破烂这一条路了。
这也是侯大林能用粮食召来人的原因之一,这些人给侯大林这里送可比去别的废品站强多了。别的废品站给的是钱,可有钱也不行啊,没有粮食照样饿死人。
如今侯大林这个废品站的名下又有了一个大型农场,这以后可以操作的余地就更加的大了。
随后的一个星期,侯大林没天都过着这样简单的生活。修理的活儿也渐渐多了起来,人们知道侯大林回来了,修理铺又成了名副其实修东西的地方,自然的,生意也重新上了门。
这天,侯大林正在对着一台缝纫机发呆,突然房门就被几个人给推开。
“你就是侯大林?”来人语气不善。
“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儿?”
“我是京茹的父亲。”
“哦,是秦京茹的父亲呀,你们这是来还钱的吗?”侯大林先声夺人的说道。
“还钱?还什么钱?你说你给京茹看病的钱?那你找那帮特务要去,不该我出这个钱!”秦老汉明显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说辞。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她是你的女儿吧?我是看在认识秦姐的面子上给她垫的钱,要不然她就死在外边了。
那个时候,你就不损失这几十块钱了,而是你家的一个大活人!”
“你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们家京茹给欺负了?”秦老汉瞪着眼睛,一幅要吃人的表情。
侯大林看都不看他们,直接说道:“你说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诬陷是我做的?你家姑娘早就在这个院子跟人搞对象了,你怎么不怀疑是他呢?还有,她是被狗特务抓走的,也可能是狗特务们干的。你凭什么就认定,那个欺负京茹的人就一定是我?”
“哼哼,要证据是吧,好啊,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干的?你要是拿的出来,我们掉头就走,绝不冤枉你!”秦老汉有备而来,怎么可能被侯大林的三言两语给说住了。
这件事,只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那就是秦京茹自己。不过很可惜,她已经被侯大林“格式化”了,如今的秦京茹,跟一个全新的人没啥区别。
“那既然这样,你们就带着秦京茹去看病呗,病看好了,她自己自然说的清楚,欺负她的人是谁。”
“你说的轻巧,要是治不好呢?我家京茹就白白被你欺负了?
说到治病,京茹的病你得接着帮她治,直到治好了为止。”
秦老汉终于说出了他的第一个目的,那就是给需要花钱治病的女儿,找到一个出钱出力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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