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溪楼本就是京都最好的酒楼,每日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权贵之人。徐瑾言本就是京都的热门人物,虽然有人忌惮里面的权贵,不敢在和溪楼里围观,不过还是有很多人被八卦之心驱使,进去一看究竟的。
渐渐地,酒楼里的人多了很多,和溪楼外也站了不少人,将街道都堵了起来。
徐锦书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的场景。
虽然看热闹是一回事,但没人敢拦住圣女大人的路,纷纷让了开来,徐锦书带着殷茗和几个亲信的侍女,到了和溪楼外。
自从徐锦书出事,凤族的几位殿下都在京都没有出去,此时得知消息,也纷纷来看热闹,在和溪楼外与徐锦书相遇。
“见过圣女大人。”
平常见到徐锦书是一回事,显然徐锦书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众人也不愿意被抓到把柄,酒楼里的人纷纷起来行礼。
“不必多礼。”
徐锦书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各自散去,少有人敢触徐锦书的霉头,不少人都离开了和溪楼。
也有不怕的,点了几份小菜,装作吃东西的样子,围观这场闹剧。
徐锦书倒是乐见其成,和溪楼是她的产业,消费不是普通人能够支持的,就连张伯几个铜板一碗的馄饨,到了这和溪楼,身份也是一翻再翻,换了一个和溪楼独有的碗装着,馄饨也不是当初那个价了。
“几位倒是格外的与众不同,见到本圣女也不行礼。”
徐锦书坐在徐瑾言的隔壁,将血玉笛拍在桌子上。
和溪楼挺安静,只能听得见徐锦书手指敲打桌子的声音。
“我们是你娘的长辈,何须向你行礼,要长辈向你行礼,是为大不孝。”
那几人也不知道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的,此时特别的理直气壮。
周围的人对徐锦书都是恭恭敬敬的,他们这时候特立独行,感觉自己比这些人都高人一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那个小地方,因为和江南苏家还有京都苏将军家有些关系,他们在那个地方也是十分嚣张,来了这天子脚下,气势也未减半分。
“大不孝?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徐锦书冷笑一声,拿起了血玉笛,轻轻的擦拭起来。
徐锦书的气势在这里,围观的那些人也知道不太对劲,此时只希望徐锦书不要注意到自己,也不敢在这么安静的时候站起身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锦书,你……”
“大哥,你先别说话。”
“你们,此行来是要退婚是吧?”
那些人有些犹豫,徐瑾言也不可能说瞎话,年纪轻轻,刑部侍郎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只是又想到徐瑾言得罪了徐之海,徐之海是黎朝的大将军,他们也没什么见识,谁的官大还是知道的。
“当然,我们家不能和这么不忠不孝的人结亲。”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理直气壮,声音大得很。
“不忠不孝?你们还能不能有点别的词了。大哥,你意下如何?”
“若不是他们自己找来,我都要忘记什么犄角旮旯里还有这么一户人家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
徐瑾言哼了一声,这群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敢跑来京都闹腾。
“你们想退婚?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