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齐宣在圣女府的时候还有所收敛，但是据殷茗拿到手的情报，齐宣并不是这么简单。

因为对殷茗有好感，齐宣从未在殷茗面前展露这些，但是不代表殷茗不知道这些。

徐锦书每次问进度的时候，殷茗都是从最客观的角度评价，这是她的性格使然，若是稍微带一点自己的情绪，估计齐宣早就被徐锦书给处理了。

“阿茗姑娘……”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恕不远送了。”

齐宣不知道为何，殷茗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明明之前一直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想了一遍，自己也没有什么问题，只当是殷茗心情不好，便是很快就离开了。

殷茗本想回去和徐锦书说说这事，但是之后一个凤族的长老叫住了她，和她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殷茗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之后见到徐锦书也没有提起。

“月砯和月尹的天赋算是我见过不错的了。”

之后徐锦书和黎初简在小院子里对酌，黎初简想到之前的事，说道。

“不过就是有那么一丁点能力，一点也配不上雪凰。”

徐锦书哼了一声，雪凰是她的徒弟，她是亲眼看着雪凰破壳，怎么到头来，就被一个凡人给得了心去。

不管月砯再怎么优秀，徐锦书还是对他很不满。

如果徐锦书少打点网游，多看点电视剧，便会知道这就是其中的老母亲心态。

就像自己养育多年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是是是，雪凰最优秀了。”

黎初简笑着给徐锦书满上一杯，说道。

徐锦书经常就会这么傲娇，他也挺喜欢的，这时候当然也不会和徐锦书对着说了。

徐锦书，一个不算徒弟的徒弟，孰重孰轻他当然知道。虽然那个徒弟好像天赋真的不错，他也是绝对不会表扬的。

“说起来，我也有近百年没有回凤鸣山了，以前怎么没有觉得百年这么长呢。”

徐锦书撑着脑袋，喃喃道。

以前随便修炼闭关就是成百上千年，这不过几年之间，便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徐锦书想起来，自己也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找了一个道侣，还是以前自己最讨厌的龙族，雪凰找了一个凡人，最讨厌凡界的孔宣现在整天和一群凡人在一起，杼尘死了，修罗出了修罗界，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一些变化。

“以前生活无趣，现在充实了很多，自然不一样了，以后有我陪你，每一天，都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

黎初简看着徐锦书，十分认真的说道。

京都早已回归平静，四处的灯火也已经熄灭，只有天空中的一轮弯月，一点光亮，照耀着这个小院子。

“若是我们是寻常人，种种草，养养草，月下对酌，这种惬意的生活好像也不错。只不过从我们出生起，就注定我们不能这样。”

徐锦书叹了一口气，她从没有这么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但是以前不会，但是以后更不会。

如今她和天道法则绑在了一起，她和睚眦的身份也不是随时可以抛下一切，这种生活，注定只能短暂的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