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也到了，我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她这徒步下楼的速度居然比我乘电梯还快！

由于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并且气味着实难闻，几个警察捂着鼻子站的老远，一个向我了解情况，一个在旁边做着记录。

只有一个拿着相机的警察，一脸苦逼的走到了电梯门口，拍了几张照片。

那个法医也是皱了皱眉头，戴上口罩跟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电梯里查验尸体。

我这边说的差不多了，法医也出来了，他跟领队的那个警察报告道：“初步勘察，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周左右，尸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

“你不是说这件杀人案还有一个目击者呢么？人在哪儿，方便叫过来啊？”为首的那个警察问道。

我大腿一拍，那个络腮胡子晕倒在十三楼，这会儿不知道醒没醒。

要是醒后走掉就麻烦了，毕竟关于杨明的作案细节，他比我了解更详细一些。

我将情况如实告诉他：“在十三楼，晕在电梯门口呢。”

他一挥手，示意旁边的那个负责做笔录的警察上去看看。

两分钟后他下来，向那个为首的警察汇报道：“陆队，上边没人。”

卧槽，还真让他给逃了！

嗯？还有小芸哪去了，刚才还在旁边的呢。

李师师眨眨眼，说道：“放心，那个电梯工马上就来，她去找他了。”

果然，没两分钟，两眼发直，垫着脚尖走路的络腮胡子从楼梯踏步处走了出来。

小芸附在他的身上，控制着他的身体，他一点意识也没有的样子。

等络腮胡子的身体走到这边，小芸猛然身退，他腿脚发软，站都不能站，更别提能说出话来了。

那个姓陆的警察皱着眉道：“我们先把他带回队里，感谢你报案并且提供线索。”

然后警方带走了小芸的尸体，把死猪一样的络腮胡子也塞进了警车。

在小芸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真可惜了这一尸两命了。

小芸跟我挥手道别：“今晚谢谢你，我去找姓杨的算账了。”

“等等，你孩子呢？”我叫住了小芸。

她都怀孕四个月了，小孩已经成型，这个时候小孩已经有意识了，不过还没有形成健全的魂魄。

这个在我们业内被称为婴灵，如果一个没能顺利出生，横死在母体内的婴灵的怨气可是非常大的。

可奇怪的是，小芸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到婴灵。

她也是一脸的茫然：“我死了之后就没见过孩子。”

李师师说道：“会不会它早被什么人给掳走了？”

“这还用你说！”我白了她一眼，“一个能困住鬼魂的符咒，也能困住婴灵，除非有人来将婴灵带走，否则它根本没法出去。”

小芸怔住了：“谁会抢走我的孩子？”

我突然想到，那天我在殡葬一条街的棺材铺里，碰到过杨明。

那天见他印堂发黑，我还特意问了下怎么了，他说是老婆小产，买点纸钱回去祭拜孩子。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小芸在电梯里早就身亡了，孩子自然也没了，跟他去殡葬一条街的时间完全对得上。

看来，一个人的形迹就算隐藏地再深，都不会做得天衣无缝，总会留下点倪端来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杨明干的。”

我这句话一出口，同时惊呆了李师师跟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