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大家都怀疑你啊!”
“胡说,有谁怀疑我?顶多就是金陵府那些官差胡乱猜疑而已,我就不信老爷和小姐能怀疑我?”
马得胜闻听,欲言又止,沉吟了半晌,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王蓉何等聪明,见马得胜如此,心中便猜了个**不离十,颤声道:“马……马得胜,你实话跟我说,李大人为何无缘无故会……会怀疑到我……我的头上,是……是不是府里有人说了什么?”
“这……这我不好说……”
王蓉厉声道:“你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就当从未相识!”
马得胜一听,赶忙摆手道:“别……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这也是听手下侍卫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王蓉不耐烦道:“别废话,要说就赶紧说!”
马得胜点头道:“金陵府的人在搜查乱党的一处聚集地时,发现了我们的将军令,那里正是他们藏匿三百箱炮竹的地方,因此便怀疑是我们府中的人,用将军令调走了那片的巡防军,协助乱党盗窃了城北的炮竹厂。”
王蓉冷冷一笑道:“笑话,巡防军有没有被调走,完全可以去问当事人,或者查询当日执勤执岗记录,何必来我们将军府质问?”
马得胜道:“按理来说确该如此,但神奇的是,那日参与执勤的二十余名巡防军事后竟先后以各种原因调离了金陵,要不就是离职告老还乡了。至于那晚上的执勤执岗记录更是一切正常,毫无破绽可寻,因此他们只能从现场找到的将军令上找线索了。”
王蓉闻听,皱眉道:“这么说,炮竹厂被盗当晚还真有人用将军令调走了巡防军,事后又将所有证据全部销毁了。”
马得胜点头道:“金陵府的人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此人一定有官家的背景,否则不可能将那晚执勤的军士全部调出金陵。”
王蓉道:“那也怀疑不到我啊?我只是将军府中一个小小的总管,哪儿能管得了巡防军的人事调动?”
马得胜道:“金陵府的人并未直接怀疑你,只是府中除了老爷、少爷和大小姐之外,还能接触到将军令的人就只有你了。如此推断……”
王蓉心头一震,问道:“难道老爷和大小姐都认为是我偷了将军令?”
马得胜面露难色,缓缓点了点头。
王蓉一见,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急忙抓住一旁的白玉栏杆,这才没倒下去。
马得胜见状,立即跨步上前搀扶,却被王蓉一把推开。
“别……别过来!我现在是乱党的奸细,和我走的太近,小心连累了你!”
马得胜一听,大声道:“在我心里你绝不是乱党!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真是乱党那又何妨?别说你只是偷了点炮竹,炸了个擂台,纵然明日你要去长安刺王杀驾,我马得胜也愿跟你一同前往!”
王蓉闻听真是哭笑不得,苦笑道:“你小声点!你这是要把我逼成乱党不成?”
马得胜嘿嘿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马得胜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哪儿怕全天下的人都与你为敌,我也会和你站在一起。”
王蓉闻听,不由得心中一暖,暗道:“马得胜对我倒是一片痴情,只可惜现在我的心还在那个冤家身上,日后能不能属于你,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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