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高仁义早就猜到老妪会向自己索要摄魂散,因此提前在包袱内安装了压板和弹簧,若直接将包袱打开,弹簧触发,压板翻转,包袱内的摄魂散便会倾泻而出。高仁义本想引诱老妪打开包袱,将其迷晕后,取走她身上的钱财,再将她除掉。没成想这老妪十分狡猾,无论高仁义如何哄骗,老妪始终高度警觉,压根就不接这个茬。
高仁义被逼无奈,眼下若不将包袱取回,只怕这老妪一急眼,分分钟便要了自己的性命。无奈之下,只好小心翼翼拿起眼前的包袱,正欲往回爬,忽见包袱旁竟有一小团皱皱巴巴的绸布。高仁义在将军府当差多年,一眼便认出这块绸布乃是柴记布庄中一等一的面料,整个金陵城中能将此物穿在身上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是一向喜好穿着的王总管,怕也无福消受。
高仁义偷偷将绸布拿起,放在鼻前一闻,上面竟弥漫着淡淡的兰草清香,很明显这块绸布是刚刚被人从身上扯下,团作一团,扔在此处。高仁义心念一动,将包袱轻轻向旁一甩,嘴中开始不住呻吟,假装胸口伤势发作,无力爬回柴房。
那老妪见状,喝道:“少给我装蒜,赶紧把包袱拿过来!”
高仁义哼唧道:“不……不成啊!老人家,我……我实在动……动不了……”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左手将包袱向身后推,另一只手则悄悄将绸布打开,偷眼观瞧。只见绸布上方有四个鲜红的血字我来助你,下方写有两个小字怡馨。
高仁义一见,大吃一惊,急忙向四周望去,却压根不见陈怡馨的踪迹。
那老妪在柴房中见高仁义爬在地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不由得心中一紧,暗道:“此处虽远离宣政堂,但毕竟仍是将军府内,若被人发现,难免会有一场恶斗。另外,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原本想好好调教调教,令其成为我们在府中的眼线,如今看来,这小子天性顽劣、短时间内难以驯服,既然马得胜已被擒住,他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想到这,老妪冷冷一笑,大步走到高仁义近前,抬起右脚,踩住高仁义的腰眼,轻声道:“既然你这么不想动,那以后也别动了。”说完,右腿发力,直接将高仁义的腰椎骨踩断。
高仁义痛得嗷的一声,险些背过气去。那老妪抬起左脚,将高仁义手中的包袱踢飞,随手捡起一根烧火的木棍,将包袱挑在手中,转身对高仁义冷笑道:“让你拿个包袱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留着有何用?!”
高仁义疼得呲牙咧嘴,颤声道:“老……老人家,我……我错了!求……求您饶我一命!”
老妪不愿再与其多费口舌,跨步上前,一招“马踏乾坤”,对准高仁义的后脑便是一脚。高仁义此时上身穴道被点、腰椎也被踩断,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见老妪一脚踢到,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只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大……大小姐,救我……救我!”
老妪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身后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时间不敢怠慢,急忙向旁一跃,同时抽出腰中弯刀,转身喝道:“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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