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用尽量宽厚温和的声音，对李春雨问道。

李春雨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见面就不必了，有什么想问的，电话里说吧。”

“也好。”安海也不想逼的太急，失去这条线索，他就找了一些问题，大概和在医院里对邹智慧问的问题差不多。

李春雨还是挺配合的，大概都回答了。

安海一边拿着电话问问题，一边将这些回答记录下来。

李春雨和邹智慧一样，记不得租房合同上面有什么异常了。

最后，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安海提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和邹智慧合租的房子，最后是转手给了一个叫秦明的人吧？为什么转租给他？”安海问道。

李春雨没有怀疑有它，她说道：“那房子，是我和邹智慧合租的，我们两个经济上都不算宽裕，而要是退房，要交一个月的违约金，邹智慧出问题显然不太可能续租了，我也不想交违约金，就转租给了秦明。”

“秦明是我表哥，他那时候要准备成人自考，我就以每个月少一百元的租金转租给他了，他的学校，就在那房子附近。”

听了李春雨的话，安海点点头，道：“方便留给我一个秦明的电话么？”

李春雨点头，她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安海记下。

“多谢你了。”安海见问不出什么别的信息，对电话说道。

李春雨嗯了一声，也没说再见，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海也没在意，他翻开自己记录调查线索的本子，看着上面的信息。

思考了一会，安海再次拿出手机，给了女房东去了一个电话。

女房东很快接了电话，直接就问道：“怎么，你调查有结果了？”

“还没，问个问题，你给邹智慧，秦明，还有那个曹新民的合同上，有没有‘不许半夜十二点整，七个男人同时跳舞的条款’？”安海电话里对女房东问道。

“都有，和你的合同是一模一样的。”女房东很干脆的回答说道。

“知道了。”安海点头，他其实不是很想和这个女人多接触，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起来，邹智慧和他的女友，应该是忘记这个条款了……”安海想到，这有可能是这间公寓诡异的一部分，将邹智慧的记忆修改了。

想了想，安海给另外一名有嫌疑的租客秦明打过去一个电话。

秦明的电话号码，居然没换，和租房合同上是一个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喂，我秦明，你哪位？”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挺干脆的声音。

“你好，我是维修房屋的啊，你在那里租过一个公寓是吧？你那里房子好像出问题了。”安海对秦明说道。

秦明就是安海之前的租客，他刚退房不足一个月。

“汤臣风尚那个？”电话里秦明的声音说道，紧接着说道：“我都退房了啊，有事也不应该找我啊，找房东。”

“是，是，不过房东说，你们的租房合同里，第五条好像就是关于房子损坏的约定，你好像要负一定责任。”安海说道。

他故意提到第五条，就是那条诡异的条款。

不过秦明似乎毫无反应，他说道：“第五条？租房合同不是就四条么？哪来的第五条？”

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房子怎么了？”

“墙壁的东南角，出现了两个人脸似的黑斑。”安海再次刻意说道。

安海租房的时候，那里就有两个人脸黑斑，后来安海知道那代表着两个人间蒸发的人。

如果那两个黑斑是秦明搞出来的，他听到这个一定有反应。

“哦，还以为怎么了呢，你说那两个黑斑啊。”秦明似乎对那个黑斑有印象，他说道：“我还想吐槽呢，我就住了一个月，那里就莫名出了两个人脸似的黑斑，怪吓人的，不过和我没关系啊，是房子太潮了吧，我还和房东说过，房间里也不加个抽湿器啊。”

安海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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