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谁……”
四爷蹙蹙眉头,看清了自己的心,却看不明白她。
好似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梦里的等我俩个字却盘旋在心头挥之不去。
隽秀的等字上墨汁凝集成水珠般久久才落下,正好落在等的回笔那一点上,瞬时粗犷的格格不入。
喃喃自语想着:“她在等谁,空有梅花如故人,是否是那个故人。”
一股不是滋味涌上心头,生涩的难以下咽。
此时苏培盛正好猫着身子进了养心殿书房,回禀到:“皇上,十三爷与纳兰大学士到了。”
“嗯,请吧。”
“喳……”
十三爷还是明亮般的潇洒与他身边的男子气质截然不同。
纳兰容若如白杨树高拔挺立,满身的书卷文雅之气文质彬彬,不用猜就知道他常年与书为伴或是泡在书里的人。
“臣弟给皇兄请安。”
“臣纳兰容若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坐坐,今日我们不分君臣,好好喝一杯。”
“皇兄今日不与皇嫂们去畅音阁听戏曲,怎么的要剥夺我们这矜矜业业勤勉无休臣子的时间。这般分秒必算,也不见有什么赏赐。”十三爷潇洒一坐,对桌上的菜色还是颇为满意。
“十三爷敢说,臣可不敢这么说。”纳兰容若笑着朝十三爷行礼逗趣:“君叫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时间。十三爷在下惶恐啊。”
“惶恐,在皇上面前本王也惶恐,此刻正在温柔乡却被被皇兄叫到这宫内,自是有大事发生,本王怎能不惶恐。”如此一想,这里时间最宽裕的也就数容若了。
“容若,你说你也二十有三,何以京城女子皆无一入眼的。莫不是文邹邹模样,见到女子害羞,是以才这般不敢向皇上开口要了哪家的千金小姐。”
容若被打趣,一时间脸红了一地,还真如十三爷说的那般文邹邹害羞。
四爷也想这与容若自幼相识,还真未听过他倾心与哪家女子。
“若有,只管开口就是,朕就将她赐给你。”
“回皇上,这对眼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对上的,来日方长。臣不急。”
“都二十有三了还不急。”十三爷倒了酒,邀四爷与容若共饮一杯,容若不懂酒也甚少喝,便被呛了几口。
几番酒话后,言归正传到了城外那些流浪的临县浪民身上。
容若将手里的几张纸交在皇上手里,四爷看着蹙了蹙眉头,与他想的**不离十。
“朕原看好富察荣,还以为他能争气与年羹尧一拼,如今这富察荣是无用了,他的女儿又飞扬跋扈,这棋子算是废了。”
十三爷说到:“年羹尧还未察觉这其中的缘由,该贪的还是一分不少的贪了。如今想一头独大不行,可皇上又不能明目张胆出手将他扼杀,臣弟觉得还有一人定能成为年羹尧的死对头。”
三人目光相聚,心领神会,都觉可以不妨一试。
容若点了点头:“如今臣想,皇上能名利双收也只有他才能对付年羹尧。”
“朕想也是,这谦妃也算恬淡姿色上层,在朕后宫三年每每见到也是恭恭敬敬,如此看来我这舅父隆科多确实是个好父亲,好好磨砺也能算上一把好剑。”
“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