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一时间竟出神的看着十三爷,眼前这个人仿佛不是十三爷,仿佛是与她俩情相悦的嘉诚,好像知晓她在这里受了委屈,要来安慰自己。是他来了吗?
“怎么了,本王脸上有东西吗?”十三爷说着。
莫名的喜悦过后,恨恼伤痛如影随形,原来说不伤心都是自欺欺人。她的心在四爷那处被伤害的千疮百孔,她又怎么能若无其事。
涩楚滋味凝成冷利的薄冰直冲心间,堵得胸口刺痛难耐,她意兴阑珊地将眼眸重新垂下,望着手上的银针眼神恍惚。
恨自己不能解脱,她如今到底要如何,该爱谁,又该恨谁。
就连自己都恍惚了,她爱上他了吗?那个心口不一朝令夕改的四爷皇上。
忽然,一道亮闪薄光落在她的手上。双目定势着手上因针扎流出的血,告诫自己,她可以喜欢天下所有人,唯独那个人,就算死,也不能动心。
“亿锦你怎么了。”十三爷紧张的抓过她的手,适才见她的神情,仿佛要与谁决裂般。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表情那么痛苦。
亿锦笑了笑看了一眼十三爷道:“怕找不准穴位,便试了试。”她抽回自己手拿起娟帕擦干净在十三爷面前晃了晃。
“不过是一滴蚊子血而已。我没那么细皮嫩肉。”
十三爷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后宫小主该说的话,便不温不愠的看了一眼她的双眸淡淡笑道:“我倒觉得你就算不在宫中也能活的不错。”
“是啊!所以我在想十三爷确实不该救我。如今倒是让我为难了。”
她说完,俩人相视一笑,便不在说话,直到她细心的替他针灸后,才道:“不知十三爷府中有无避开眼线的门路,我想出去逛逛。”
十三爷看了一眼她,笑道:“你缺什么,可以命下人去置办。”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能保护她,万一出宫后出了什么事。
“女人家的东西。你该知道皇上安排我来你这处的用意,被人暗中盯着的滋味你也知晓。所以我想出去透透气。”她说到。
“即是如此,就叫俩人跟着。”他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好似好了不少。
“不用,对我来说外面的那些人远没有宫里那些可怕。何况天子脚下自然无人敢目无王法为非作歹的。”
她潋笑了一声,掐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替十三爷拔了针,又命人拿药服下。
不一会儿福晋进来,手里端着亿锦调好的浴汤泡脚,亿锦见着福晋来,便起身。
十三爷给她唤来一个人,那人领着她朝王府后院走去,才入一间屋子,那人便拿着一瓷玉花瓶在原地一转。
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一条通幽大道在眼前豁然开朗。
“小主万事小心。”
“回来便从后门进对吗?”她再次确认着。
“是,奴才回去那处候着给小主开门。”
亿锦前脚才走,十三爷后脚就命管家将府内那些有嫌疑的人都拉在自己跟前。
他并非要与皇兄作对,不过是想将这些人盯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活的自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