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是否全心全意为朕生个公主。锦儿,朕心情不好,难得你不该多哄一些吗?”
亿锦笑了笑,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
“原以为皇上心情不好,如今看来,皇上还有心思与臣妾开玩笑,心情哪里是不好。”
适才确实是不好,四爷清冷的眼眸下带着几丝温柔,自身后将她搂紧怀中。下巴抵着她细弱的肩闻着她夹杂着几丝汗水中如兰似麝的香味。
“就这样站着,朕抱一会儿。”他的头有些疼,自十三弟走后他一直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一直以来都期待十七弟可以像十三弟那般尽忠职守,如今又指望不上了。
喘息中带着几丝疲倦,亿锦静静的站着,听着他起伏的呼吸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忍。
他还是第一次发现一个皇帝还有这般无奈与无助的时候,这么想着便站的更直让皇上靠着。
日头有些灼烈,嗮在院里的海棠树上,海棠被晒的失去了颜色,干巴巴的挂在树枝上。几只杜鹃鸟轻啼着好似也不满意着灼热的日头,叫了几声朝最阴凉的树丫下飞去。
“皇上有心事不妨告诉臣妾。”站了许久,她缓缓的开口问道。
一半是出于私心,想看看是否因为十七爷,也想劝劝让十七爷早些回来。
“锦儿,如果你的姐妹背叛了你你会如何。”四爷轻声问着。
亿锦沉眸微微一定,竟猜出了七七八八。看来皇上不让十七爷回来,是因为十七爷有异心。
她的姐妹背叛了自己。
那个在冷宫中不知生死的宋常悦。
“已许久不看她了,这么想来我该去看看。至少要让她知道,初心不改,才是生存之道。”
“初心不改?”
“是啊!”她转过身抬眸看着皇上,宋常悦若与自己一直姐妹齐心,后宫中的妃位又岂会少了她的一份。
“是啊!只是何事竟让一直与朕并肩作战的人忽然转向了他人。或野心或好处,可这一切在任何之人身上出现都不为过,却出现在一直不拘小节的十七弟身上。朕想不明白。”
朕想不明白,夜半的虫鸣叫的让人心烦意乱。亿锦站在窗台前看着皎洁的月光,回首看了一眼入睡的四爷。
她有些谁不着,就如皇上的这个疑问成了自己的疑问一般,答案卡在喉咙里却成了秘。
是否有一直会真相大白,谦妃,十七爷,弘詹,自己。
真有那一刻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个死心塌地对自己的皇上。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可她偏偏遇上了一个最深情之人。
手里的茶杯握的嘎吱作响,这一刻的自己竟心软了。
她一直拒绝着,下意识的拒绝,可见他这般无助时,被兄弟背叛时的痛惜,她的心也隐隐作痛,她心疼的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以为不会喜欢的皇帝。竟有一种想要将所有知道的事都和盘托出的冲动。
夏日夜里的风总是让人流连忘返,她深深的喘了口气靠在窗台边,白玉水杯中的水倒映着一弯新月。
四爷拧了拧眉头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入塌上,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避着眼闻着她的气味继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