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以前也没注意自己的亵衣这么难看,绣工这么粗糙,他左右看着自己身上这件鸳鸯戏水,哪里像是鸳鸯,还不如说是俩只小黄鸭戏水。
拧了拧眉头不满意的喊了苏培盛。
他指着身上的亵衣指责苏培盛道:“怎么回事,是内务府越发不会当差,还是你苏培盛不够细心,竟将这鸭子不像鸭子,鸳鸯不像鸳鸯的四不像套在朕的身上。”
苏培盛抬头轻轻看了一眼皇上身上的亵衣,这不是皇上最喜欢的亵衣之一吗?
“哦,奴才说这绣工不好,皇上见是娘娘亲手绣的便欢欢喜喜的穿在身上了。”
“欢欢喜喜,不不。你过来替朕换了。”
“好,奴才这就去拿双龙戏珠那件。”
四爷嗯了一声点了头,看着他去那亵衣。
怎么可能欢欢喜喜的穿着,虽然是亵衣可他是君王,从里到外必须一丝不苟。这才显得皇家的精致。
“来了,奴才伺候皇上更衣。”苏培盛拿的还是亿锦的亲手缝制的亵衣,上面绣着双龙戏珠的图案。
“皇上夸过这件亵衣,说其绣法比绣娘还出类拔萃,娘娘听了很是高兴,娘娘高兴皇上也高兴。奴才想皇上应该会喜欢这件。”
“是吗?”他不信的拿过亵衣,因为一件亵衣他会高兴。
他看了一眼这绣工也就一般尔尔,何以让他夸口,还让自己高兴的。
“除了这件没有别的吗?”
皇上拒绝道。
苏培盛看了一眼皇上,往日也就这么贴身的换洗着,至于其他的皇上已许久不穿,这会儿怕是真把娘娘给忘了。
竟要其他的亵衣。
他寻思着是不是该人皇上瞧瞧娘娘的笔迹,那时他夸过最像的。
“朕问你话,发什么呆呢。”
“奴才,奴才想想。”他跪在地上一甩袖,那药方便滚了出来。
因为还没想好,皇上初醒那日皇后便去冷宫打了熹贵妃娘娘,让不让皇上知晓还是有所顾忌,便匆匆忙忙的将药方重新塞回袖口里。
“那是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一张字条。”苏培盛欲起身离去找几件亵衣来。
“莫不是有什么瞒着朕。”四爷撇了一眼紧张的苏培盛。
“皇上,奴才给您看后可否瞒着皇后娘娘。”他骨气勇气要求着,便从袖口里拿出药方。
何事要瞒着皇后,他冷笑道看着那个纸团,一边笑着一边慢慢打开手里的字团。
“三七五钱,天麻五钱,鹿茸半钱……这……”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字迹隽秀,工整,与自己的字一模一样。
是谁,模仿了自己。
记得那日手臂上的那滴清泪,如今还记忆滚烫。
“是谁……是她对吗?”
“为什么见朕后又偷偷的离开,还有朕为什么要将她送进冷宫。”
“对……皇上昏迷不醒,皇后娘娘束手无策,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受了罚……。娘娘知道后,便偷偷出来,因为害怕皇后娘娘责罚,便躲起来匆匆离开了。”
“是吗?她好像医术不错,药方开的这么好,还能解虽有太医的困惑,是做错了什么朕才将她送进冷宫的,为什么朕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