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头晕目眩,太子还来不及披衣,康熙就脚踹在了他身上,那另个自然没活过刻钟去,不仅如此,太子身边但凡长得好些,全部被拉了出去杖毙。
胤禛这几日天天呆在宫里连轴转,康熙正在火头上,太子已经叫他脚过去躺在床上静养,不好再当着外官面申诉太子,只好朝下头人撒气,他路过去自然要问当地民众生活如何,最关心莫过于柴米油盐这类小事,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很知道下头那些只要吃得饱,就不会乱。是以每到地就要问明当地米价,也不是没有外官想要弄虚,可又怎么瞒得过去。
这些日借着太子火,康熙很是斥了两个官员,又写了旨意送往京城,叫胤禛究查米价,若是去岁灾年,那来年米价上涨也就罢了,偏偏连着两年江沪等地皆是丰收,米价该同往年持平才是,却偏偏涨了许多,石小米直涨了到两二钱。
胤禛已经连着两日没回圆明园了,周婷打发人往宫里送了回衣裳回吃食,胤禛传信回来报了平安,等第三日上才回到家来。
看着就是几日没休息好样子,周婷赶紧叫人放下了厚帘子,把日头遮了去,胤禛抬手揉揉额角:“还有几桩事没理完呢。”
周婷捉了他手:“铁打人也经不起这样折腾,不趁着年轻保养,往后可怎么办?就睡个时辰,等时候到了,叫醒就是,定不会耽误了事儿。”
她一面说面指派了丫头点上了安神香,把胤禛按到罗汉床上,自己拿了个玉锤子,下下轻轻给胤禛敲打肩膀。
胤禛是累极了,人却还亢奋,连着好几夜没睡,此时闭了眼睛也睡不着了,周婷握着他手安抚他,放柔了声音:“这几日可顺利?”
胤禛长出口气,本想睁开眼睛看着周婷说,却被拿手蒙了眼睛,嗅着手腕上隐隐点玫瑰香,渐渐放松了精神:“汗阿玛这是迁怒,不装这个样儿出来,怎好显得办事尽力。”
若他还是那个王爷,这些事自然不知道要怎么调派,可他却是有十多年理政经验,那些个拆子一递上来,他就知道要怎么处理最好,这跟卖油样,不过是做熟了。却不能叫别人知道,只好装出尽心苦干样子。
议回改回章程,再议回,议事厅里头熬着除了他,还有些个官员,不必特意结交,只把这样儿摆在他们面前,人心里自然有杆称。
周婷抿了嘴,只手握住他,只手给他揉肩,胤禛初时还紧咬着牙,慢慢才放松下来,个翻身枕住了周婷袖子,周婷动弹不得,只好拿把玉锤摆到边,空着那只手抚着他背。
屋子里片昏暗,再嗅了安神香,躺在软被褥上头,没会胤禛就有了睡意,只手握了周婷小手指,刚想再说两句,还没开口就打起鼾来。
她身上玫瑰香味是沁到了皮肤里,胤禛闻就知道就在身边,翻身往胸口蹭了蹭,只手搭上她的腰,扣紧了酣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