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扑嗵”一声跪了下来,厚地毯上激起浅浅一层浮灰,原来她还指望着钮祜禄氏能看两年相处的份上给她求求情,她一出口却是先讨巧卖乖,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心冷成了一片,这时候除了磕头请罪,再说不出别的话来,珍珠往周婷面前凑了凑:“不如还同之前似的,叫她老子娘领回去,再到嬷嬷们那里仔细学学规矩。”
“就这么办吧,爷生辰将至,就别动板子了。”一个女孩家扒了裤子打一顿,回去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呢,周婷抬抬手放过了菊儿。
这对钮祜禄氏来说不过是又换一个丫头,虽说菊儿一向比桃儿更会侍候,但丢卒保车,她可不能因为一个丫头耽误了大事。
菊儿原还惶恐,听见珍珠求情心里略定,自己也没想着能不伤筋骨就出院子去,眼睛里含着的泪滚了下来,最后给周婷磕了个头,站起来抹抹脸上的眼泪,额头红了一片,将要退出屋子,就听见钮祜禄氏若无其事的声音:“福晋手上的镯子红得真透,只怎么不雕些花儿,这个月刚得的芙蓉石镯子上头还雕了花呢。”
“这是翡翠的呢,”周婷心里皱皱眉毛,就算菊儿是后补上来的,算算也跟了她一年多,她却半点留恋也没有,对她的关注竟还不如自己腕上的镯子。
贪慕虚荣?周婷这样想着就故意把腕子露出来,用一种带着优越感的声调同她说话:“胤禛特意寻来给的,这样红这样正的,如今可不多见了。”
外面前周婷是从来不直呼胤禛的名字的,珍珠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周婷,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她可能是想给钮祜禄氏一个教训,凑上去说道:“这个格格可看差眼了,咱们主子怎么会戴那个,这是爷特意淘换来的,前朝的老东西呢。”
玛瑙会意,眨眨眼睛跟着说:“可不是,主子还说这样一对不好分给两个小格格,爷马上就又寻了对绿的来,那水头才是真好呢。”
四五个丫头一言一语的跟着吹捧,一会说手镯一会说珠钗,说得越多,钮祜禄氏脸色越差,手里的帕子紧了又紧,这时候得意,往后有哭的时候,死了多少年都没有被四爷亲自祭奠过的,空有个皇后的名号有什么用,笑到最后还是。
她从小生活条件就好,名牌包包不计其数,从来就只有别羡慕她的份,十几年来也已经习惯了别带着渴望的羡慕眼神,她就该是所有的焦点。
十八岁生日那天家里包下了整个酒吧给她庆祝生日,她喝了酒晕晕乎乎上了刚买的新车,还没开出两条马路就被撞到了这个地方,进了个七八岁小姑娘的身体里。
她叫过苦叫过累无数次的怀念过去的生活,却知道自己就是未来的皇太后时明白了穿越一场的真正意义,她享了十八年的福,没道理老天就要这样折腾她,命好才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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