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虚中认识任得敬这个逆贼?”李璟装作不经意间,将纸张扔在一边,说道:“任得敬乃是西安州通判,莫非是虚中同年?”
“不敢,不敢,下官倒是听过其人。”宇文虚中赶紧说道。
“呵呵,幸亏只是听过其人,若是之间有些瓜葛就不大好了,此人勾结西夏,准备举西安州而降之,被李乔将军发现,已经满门诛杀了。”李璟笑呵呵的说道。
“李璟,那任得敬就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也是朝廷的官员,要杀要剐,也是朝廷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将其满门抄斩?”李纲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忍不住大声训斥道。
“西安州是朝廷的地方?李大人不要说笑了,且不说任得敬将西安州献给西夏,朝廷对西夏无可奈何,只能嘴巴上叫嚣几句而已,就说眼下吧!本王的军队已经占领西安州,朝廷能将本王如何?”李璟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掌握大义,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训斥别人,却分不清楚眼下局势的人。道德仁义在乱世之中又算什么呢?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凭借刀枪说话。
“献给西夏?”宇文虚中顿时吃了一惊,面色一冷,冷哼哼的说道:“此人该杀,王上此举为天下人都出了一口气。”他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知道任得敬此举若是真的成功了,将会对大宋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大宋天下,边疆城池不计其数,现在大宋朝廷威望不足,兴兵造反者很多,加上李璟声势浩大,朝廷难免会给人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各个地方也有不少人有其他的心思。
但无论是归顺李璟也好,或者兴兵叛乱也好,都是汉人内部的事情,投靠其他国家,那就是叛国了。宇文虚中自然是心生怒火,为李璟的行为拍案叫好。
“看,朝廷不能解决的事情,我李璟能解决,这就是差距,不是吗?”李璟笑呵呵的望着李纲。
“哼,若不是你兴兵造反,使得西军被陷幽州,禁军不能进入关中,任得敬有天大的胆子,恐怕也不敢背叛朝廷。”李纲冷笑道:“李璟,事情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你我也不必绕弯子了,你的军队立刻退出幽州,离开洛阳,撤军关中,返回你的河东路,去当你的唐王就是了,朝廷保证对河东路秋毫无犯,河东路也当做你的封地,世袭罔替,如何?这样你也能给你的部下交代一番,也免得为天下人所唾弃。”
“李大人从汴京到洛阳,一路上鞍马劳顿,昨晚大概也没有睡好,现在还没有睡醒,还是回去多睡一下吧!”李璟仍然是笑容满面,拍了拍手,就见几个近卫军走过来,李璟指着李纲说道:“梁溪先生还没有睡醒,你们先送他回洛阳,等他睡醒了才来见本王也不迟。”
“李璟,李璟,你放肆。”李纲听了老脸一阵通红,他如何没有听出来李璟言语中的意思,顿时勃然大怒,正待说话,却见两个近卫军也不管李纲的身份,两人就强行将李纲搀扶了出去,沿途就听见李纲一阵阵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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