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一脸为难之色:“可是顾头儿,让我将这些都当作赔礼!”
赵盼儿说道:“我只需要这古谱当作赔罪礼,其他的我并不需要!”
“我们半遮面在东京不过小小茶坊,比不过你们皇城司,也不敢心里有任何埋怨!”
陈廉听到赵盼儿的这番话,也只是笑着离开坐在了店内。
这话他也只是听听罢了,能够让皇城司的司公亲自下令放人,其背后没有人怎么可能!
他自小生活在这东京城,养成了他这幅活络性子,有些话自然不会明说,即使知道也放在心里。
……
“郎君,外面有人求见!”
青荷来到堂中与杨秉说着,此刻的杨秉刚刚从衙门回来,褪下身上的官服换上居家的衣裳。
能够时间把握如此及时,自己刚刚回府便立刻登门拜访,而且不表明自己身份看来身份特殊!
他换好了衣服,一身白色深衣坐于堂中将案几上茶盏端起,温热的茶汤送入口中。
放下茶盏后语气平静道:“请他进来吧!”
他自然也可以谢绝拜客,虽然对方明知自己在府中,若是不见各自都是心知肚明。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深衣,面容阴翳的男子走进了堂中。
在见到杨秉的那一刻,便立刻抱拳道:“在下皇城司司使于忠全,拜见状元公!”
他的姿态放的很低,他乃是禁军出身能够一直爬到现在,靠的就是不断攀附有权势之人。
如今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雷敬身后的狗,可是他屡屡回护顾千帆,让他看不到晋升的希望,他自然需要自己去寻求出路。
他明白那半遮面的赵娘子与杨秉关系非浅,而顾千帆曾将那赵娘子关入了地牢。
两人之前必然有间隙,而如今的杨秉不仅仅身入馆阁,且受官家看重。
若是能得到这样的助益,对于扳倒顾千帆的希望便更大了。
杨秉面色如常,也并未让青荷上茶就这样坐在那里注视着对方。
他为了救赵盼儿可以屈节与雷敬相交,这并不代表着任何老鼠都能来到他的面前。
皇城司的一个小官,来到他的跟前甚至不用深想都知道他的目的。
他微微颌首:“不知来拜访在下,有何贵干!”
于忠全躬着身子谄媚的说道:“不敢,不敢”
“只是在下听闻状元公与那顾千帆有过节,此人阴险狡诈若是能得状元公支持,我愿为马前驱!”
竟然想要利用自己去对付顾千帆,而自己谋利。
这可真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意气用事的年轻人了,他收敛了神情道:“我与顾千帆乃是私怨,但也绝不会行那背后构陷中伤他人之事!”
说着便将他赶了出去,于忠全心中满是愤恨可还不能表露出来,毕竟眼前的杨秉他可得罪不起。
他在心中暗骂道:“真是迂腐,一介腐儒!”
他心中对于顾千帆的恨意,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是如今算计再次落空怎么不让郁恨难消呢?
看着离去的背影,他脸上再次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不是圣人自然做不到对顾千帆没有恨意,可是他同样也不想成为一个行事不择手段的人。
如今已经不同于以往了,步入官场之后他会面对的还有更多肮脏不堪的事情,而他又能在这样的处境下做到勿忘初心吗?
他在叩问自己的内心,这一刻他也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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