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就让想要维持这幅姿态的赵盼儿失了态,她的目光灼灼看着对面的杨秉许久,方才说:“我以为你觉得我给你添了麻烦,再也不想再来见我了!”
那一日绿珠欲言又止,踌躇的样子的确让她产生了误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毕竟欧阳旭的先例放在那里,她的内心是缺乏安全感的。
她打开了门将杨秉迎了进来,如今尚在辰时天色还未彻底昏沉下来。
走在环廊的走道听见有琵琶声传来,他有些诧异的问道:“宋娘子的曲声为何听起来有些古怪?”
这一点也不像是宋引章琵琶的水准,毕竟能够担任琵琶色教头之职,她琵琶的技艺是远超常人的。
杨秉在东京待了许久,对于曲乐也有了一定鉴赏水准,能够听得懂其中音律。
这种不协调感尤其明显,就像是在金戈铁马的沙场之中听见了凄婉柔肠。
宋引章坐在这必经的水榭处,所以也自然迎面遇见。
他见到杨秉时低着头微微欠身,杨秉也微微颌首。
“你今日过来是来看盼儿姐的吗?”
因为前些日子赵盼儿刚刚从皇城司里出来,如今杨秉前来探望也是应有之理,所以她也没有想太多。
当然她也想听到还有其他的回答,例如是特意来见她。
杨秉目光落在了曲谱上,说道:“我曾听说过《凉州大遍》,此曲我觉得应是轧胡雁悲,霜刀破竹之声。”
“宋娘子的曲调太过婉转了些,有时候当局者迷,宋娘子不妨试试如何?”
他与袁先生还有浊石先生都是忘年交,袁先生好文还有好音律。
恰好曾与他说起过《凉州大遍》这首古谱,听他的描绘在比对如今听到的于是给出了建议。
宋引章听到杨秉的话若有所思,他微微欠身道:“多谢状元郎的指点!”
她说完便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练着琵琶,杨秉也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继续攀谈下去。
与赵盼儿向堂中走去,赵盼儿亲自为他点了杯茶。
他轻呷一口茶汤,有些疑惑道:“宋娘子这是怎么了?”
他实在有些理不清女子的情绪了,接着道:“难道是因为我刚刚的建议吗?”
他所说的那些话并不刺耳,想来也不会因为那番话而迁怒。
赵盼儿看着他说道:“你难道真的不知情吗?引章对你的这番感情,难道一点也不曾察觉吗?”
杨秉作思索状,当初宋引章在钱塘的时候也曾含糊的表达过心意,他自然能够感受得到。
可是在离别那天已经清楚的说清楚了一切,原以为对方也已经放下。
“那自然是知晓的,不过自钱塘离去的时候就已经与宋娘子说清楚了。”
杨秉表现的落落大方,并没有回避和躲闪看得出对此他是问心无愧的!
如今杨秉与赵盼儿两人的关系有一层薄纸的界限,而杨秉因为后世也没有处理过男女感情的经历。
在这一方面显得格外手足无措,面对并无情意的宋引章能够表现的落落大方,反倒是与赵盼儿独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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