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瞧见了墙壁所挂字帖,字数虽不多仅仅数百字,在结字上毫无造作变化之势,浑然一脉天机。
“山长,赞誉了!”
“不知这幅字帖是谁所做,我观在用笔,笔笔如椽,我观字形,能够字字飞舞!真是一幅上乘的书法之作!”
杨秉自知所见当世书法不在少数,可是这篇字帖可在平生所见中位于上乘。
张方平听到杨秉的这番话,捻须笑道:“此乃我本人所作,陈列于此不过徒增笑耳,今日特此想要留下杨修撰的墨宝,不知可否能够达成在下的心愿!”
杨秉作揖道:“山长过谦了,我听闻山长是咸平四年进士,在下天禧八年进士,乃是我的长辈可直呼其名,也自可唤我文瑜!”
山长笑容更盛,杨秉果然如传闻所言沉稳厚重,冲和淡泊且谦虚守礼。
没有少年恃才傲物的姿态,当然在私下曾对于杨秉的一些作为,曾评价道待洗去身上少年傲气凌人之态,方可成大器。
可是今日张方平方知何为闻名不如见面,传闻果真都是不可信。
竟然如此老成持重的少年俊彦,描述成了豪放不羁,锋芒毕露的狂生。
造成外界对于杨秉这般看法,除去他的一些仰慕者的主观臆想,还有他的文章时而外放奔涌,时而内敛含蓄。
杨秉根本无需比对字帖之上的与师说,作为自己曾经写过行文,都能做到过目不忘。
张方平拿着杨秉的字连连赞叹,说道:“善书者只有一笔,而文瑜独有八面!”
“柯相公也是书法大家,说出好字加上好文天下无人出其右者,果真是没有半点夸大之语!”
张方平作为书院山长,虽然不是什么刚正不阿之人,但是却性情也是颇为率直,对于杨秉的赞誉也是发自心底的。
但是言柯政为书法大家就是夸大之言了,虽然水平不俗却也不得大家的称呼。
杨秉也自知今日之事,因为心中郁结所以行事有些太过不合乎情理。
于是告罪道:“山长今日之事,秉太过鲁莽还请您谅解!”
张方平笑着道:“我如何会怪罪文瑜,礼经中有言师也者,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也。我们学院未曾做到这一点,而你为我们指出过错,我们应该感谢你才是!”
杨秉知道面前这位老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
汴京书院的一些学子想与他求教学问,他也只是笑着一一回绝,书院自是有治经的学正,若是一一应答想必这汴京书院便又成了当初的第二个半遮面了。
这种结果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作为学子他们所修习的就是知礼,虽然诸多学子仰慕杨秉的才名,却不会故意拦路造成拥堵的场面。
汴京书院事了,杜长风出了学院立刻作揖道谢。
他并不是因为觉得杨秉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而去道谢,而是觉得自己的纵容放纵了这些学子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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