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连忙闻声出门看去,只见街上竟然一众浩浩荡荡的人群,皆是襕衫着装的士子。
“杜夫子,你已经有两日没有合眼了,便歇息以身体为重!”
赵盼儿规劝道,这几日里之所以杨秉所上奏的《陈情民事疏》能够流传如此之广,那是因为由他之手将此传播出去。
可想而知,此事若是定罪革除功名都是轻的,更有甚之会被流放到贫寒之地。
而其中也是有顾千帆有意放纵的缘故,否则绝对不会流传如此之广。
雷敬认为杨秉与顾千帆之间有隙,所以才会如此放心于他。
杜长风摇了摇头道:“我做的这些只是不想让杨兄这冒死上谏,一番苦心凭白辜负了!”
赵盼儿忍住了心中的难过,轻轻打开了杨秉留给她的书信:
“盼儿,见字如面
吾有三愿,一愿长安康,二愿长喜乐,三愿莫痴侯
青青水乡,你撑船而来,乃是初识。
然卿一回顾,使我思之朝与夕。
今家国为先,百姓衣食无着,无家可归,吾不可彷徨而独宿。
自古武人死战,文人死谏,我已怀死志而上疏。
今生奈何,情深缘浅,偷得朝夕已是奢。
望苍天怜我,今世之诺,来世践之。
青青河畔,寻常人家,粗衣淡茶,共白头,常相守!”
她手中紧攥,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可是泪水依旧在流淌着,双唇紧闭,任凭泪水点点打湿了信纸。
她像是醒悟了过来,擦拭着信上的泪水,将信贴在心前。
……
皇后的寝宫之中,赵恒刚刚服用完午宴,闭着眼睛坐着,而皇后在他的身后揉着他的太阳穴为他舒缓着压力。
赵恒抱怨着:“朕在灾地修建道观,不过是为了向天祈福,为那些百姓消灾弥难可是那些人却偏偏不理解朕!”
“还有那杨秉我对他多么看重,将受益交予他教导,我看重他的才华排除众议,为他升官可是我在他眼中算什么?难道是那不恤百姓,不知民间疾苦的桀纣吗?”
皇后与赵恒两人一起这些年,自然明白这个枕边人的性情,这消灾弥难是真,可是这灾与难却不是百姓的灾与难。
不过她还是温声劝慰道:“官家,柯政虽然走了可是这朝中仍旧有想要揽权的臣子,何不趁此机会将那些人全部都赶出朝堂,那样官家耳边也能安静一下!”
赵恒虽然生气,可是却没有如那一日那般近乎失去理智,他自然知道皇后口中那些所谓“揽权”的人就是清流。
可是作为君王,明白这朝中可以有不一样的声音,若是清流被赶走,失去了平衡那一家独大也并非好事。
他温柔的伸手握住皇后为他按摩的手,说道:“皇后,我明白你心中委屈,可是哪能事事皆由心意!”(梦华录中皇后是刘婉,而历史上是刘娥,我就不以名字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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