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依旧是那幅温柔以待的样子,温柔的说道:“别担心,至多不过是流放而已!”
他想要抚慰哭泣的赵盼儿,她顺势送入了他的怀中。
啜泣道:“有时候我心想这天下大义,为命请命这种事情朝中那些大臣自然会去做,为何独独你要去谏言,可是我想到了父亲我也慢慢的体谅了你!”
两人在牢狱之中互诉衷情,聊起了许多的往事,还有彼此的过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离去前杨秉拉住她的手温声道:“望可望之人,待可待之事,可待并非是可待追忆,而是请你再等等我!”
当初两人离别时说起过,如今再次说起却已经全然不同了。
……
三日后,杨秉换上了离宫之时所穿的绯袍,官家有言如今杨秉并未被剥去官职,那么自然是以臣子的身份进宫觐见。
在司狱之中,杨秉再次穿上了这一身官袍,此刻方明这其中之重。
弹了弹官帽,正了正衣襟神色从容的从司狱之中走出,如今东方的天边方显鱼肚白,宫中的马车早已经侯在了司狱门外。
驾驭马车的乃是一位年轻的宦官,在瞧见杨秉的那一刻,面色平和温声道:“杨修撰,还请上车!”
这旨意下了,自然需要在指定的时间里将杨秉送到垂拱殿中,他们的车驾自然是不能有半点耽搁的。
杨秉作揖道:“有劳内官了!”
年轻宦官微微颌首道:“杨修撰可以唤我张茂则,对于您直言上谏我十分钦佩!”
杨秉眼神之中露出一份讶然,在他心中宫中的内官皆是精明投机之辈如雷敬之流。
像是瞧出了杨秉眼中的诧异,浅笑继续道:“我觉得杨修撰有君子之心,此处并无旁人自然直言相告我内心想法,若是在宫中我便是深深嫌恶!”
在一路上两人并没有搭话,马车停在了宣德门之外,杨秉也从马车上下来。
进了宫中便不允马车继续通行了,两人便从马车上下来步行进宫。
长长的官道之上,守候在两旁的宿卫威风凛凛目视前方,前几日他们在这里见过了一场百官叩阙苦谏的场面。
一路走来的有宫中内侍,皆是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看得出今日的不同格外肃穆。
垂拱殿乃是大臣议事的场所,以往他一个小小从六品秘阁修撰,是并无资格被官家单独召对。
且百官齐审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宋以来而是自三代以下都无此先例。
一身绯袍的杨秉目视前方,目光坚定显得从容而又坦然。
老师说了臣行君义,子孝父慈,兄友弟恭这是一条知易行难的道路,真正走在这条道路上的他,方才明白道比术更难。
当初上谏之时,他曾在心中想过是选择做那无能怯弱之人,还是做那纯洁无暇的君子?
君子如鹤,敢为天下而鸣不平。
来到了垂拱殿门外,张茂则看着那个背影以悠然的姿态立于世间,无惧泥泞的道路,和潮起潮落的河水。
有坚韧高雅的君子之心、君子之姿、君子之风,他不禁感叹道:“我大宋有你杨文瑜,何其有幸!”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