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继续大声喊道:“注意防备,小心敌军突袭!”
看着眼前他明白若是此刻西夏军来袭,会是绝佳的时机,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容易发生。
他的呼唤声将吴六从睡意中惊醒,虽然外面有守夜的士卒,可是他依旧不敢轻易睡去。
他开始四处奔走让堡内的士卒醒过来,在朦胧的雾色里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射向看守的士卒咽喉。
他们动作行动有序,因为杨秉的提前预警有些人好在做好了防备。
只是看守要害之处的士卒有些可怜了,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被射穿咽喉倒地不起。
空气之中弥漫着血腥气味,这些借助绳索慢慢从光滑的山岩慢慢落地的西夏士卒,也没有想到城内的宋军为何会提前有所应对。
可是这一次突袭的人数远远胜过之前,有些宋卒还未来得及着甲就被箭矢射中,发出疼痛的哀嚎声。
杨秉就站在原地,手中攥着剑想要让自己动起来,可是只觉得耳畔响起的都是纷杂的嘶喊声,还有痛苦的哀嚎声。
不真正直面这种战场环境,根本不知道会是何种感受,即使只是一个很小的战地。
那冲进来的西夏士卒看出了杨秉身边围着保护宋军,所以自然知道对方应该是城中重要人物。
所以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迷雾虽然看不清人脸,可是模糊中还是能够看得清人影的。
杨秉站在这群士卒身后,他们都是从绥德县赶来的新卒。
一名士卒看着西夏敌人狰狞可怖的面孔,一脸血渍悍不畏死冲了过来。
从未接触过血的他一下子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平日训练的许多东西一下子全部都忘在脑后了。
刘奇大喊道:“杀了他!”
他新卒大吼一声给自己提气,挥刀劈砍了下去,距离他仅仅不到一步距离的西夏士卒,面目留下了可怖的伤口。
这些步跋子身上都只是不到二十斤的轻甲,用甲片护住身上的一些要害位置,因为太多的负重会影响他们攀援山岩的。
那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对方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然后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宋军士卒直接补刀抹了对方脖子。
脸上黏糊糊的,鲜血粘在脸上很难受可是他的大脑之中充斥着的都是杀戮和哀嚎。
可是这一刻也将心底对于杀人的愧疚感彻底抹去,他擦拭着脸上的鲜血毫不犹豫的就挥刀砍去。
这些新卒只有经历过鲜血才能迎来真正的蜕变,以往那一小波西夏军袭击基本都被守城的保定军所解决。
如这样的新卒都不过是这百人中的一个缩影,他们在手上染血后脑海中想起了训练时的挥刀。
战场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适应下来的新卒就会成为敌人的手下亡魂。
没有了对生命的怜悯,只有对每一個冲过来西夏敌人凶狠的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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