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揖拜别坐上了马车,忍着感伤的情绪坐上了马车,这一路上马车很慢,这道路却格外的漫长。
在远处的韩遂和江曲并立站着,韩遂颇为感怀的说了句:“为官一任能够做到如此者,古今罕见了!”
江曲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直目视前方也点了点头。
百姓跪伏在地上久久不愿意起来绵延不绝,因为从今天他们的父母官彻底离开了他们,实在是因为他们太苦,才会对如今来之不易的生活如此珍视。
绥德学宫的所有学子皆是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长长一拜,拜别了他们的山长。
在路道之上有一支百人的骑兵队伍早已经侯在了这里,为首的人正是刘奇。
他从马上下来抱拳说道:“末将送知县一程!”
他是十分看重刘奇的本想将他带往东京,可是被他委婉拒绝了,他说他日知县相招千里万里都随之。
他不愿意去往东京享受荣华富贵,他只想驻守在这里不让外敌前进一步。
……
在东京的一处茶坊之中,在一处隔间内有两个身份特殊之人相对而坐。
两人的身份都是如此特殊,一人乃是如今的清流领袖中丞齐牧,还有一人便是身为副相的吴恕。
齐牧品着茶,淡淡着说:“吴相公,如今太后临朝岂不是让人忆起前唐武后,到最后改元称制!”
吴恕的确也有这样一层思虑,他乃是真正的传统儒家思想,忠君体国他的眼中一个当今年幼的皇帝是君。
可是官家临终前有旨意,命太后统领军国大事,此话乃是在大行皇帝病榻前亲耳听到,且那份遗诏的确是当面拟定的,这绝对是做不得假的。
吴恕说:“齐中丞,遗诏乃是大行皇帝亲自拟定的是如何也作不得假的,且受其信任定然是不会有如此越矩的行为!”
齐牧见吴恕没有表态,于是说了句:“当初高宗也是十分信任武后,可最后如何?难道吴相公如此还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吗?殷鉴在前,我们可不能放心警惕之心啊!”
“如今官家虽然年少可是却已经表现出了聪慧沉稳,有我们的辅佐足以处理朝政了!”
高宗自然是李世民的第九子李治了,这番话的确让吴恕神情微动。
吴恕与齐牧二人虽然看起来有共同目的,可是他们的初衷却截然不同。
吴恕和李若谷很像却性子更加沉稳内敛一些,都是为了大宋的社稷着想,而李若谷却是真正的独臣。
而齐牧和萧钦言虽然目的不同,可从根本上来看却是同样的人,所为的都是自私的争权夺利。
齐牧想要推径王即位,就是想要让萧钦言倒台,若是径王一旦成了新君,自然没有了太后垂帘听政的必要了。
那时候他就可以清除异己做到独揽大权了,可奈何还是萧钦言技高一筹方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齐牧虽然是一个伪君子善于将仁义道德挂在口边,可是也是一个聪明人。
明白与君子交谈需要谈大义,若是与小人论则需要喻之以利。
如今的朝中萧钦言有太后的扶持一家独大,早已经失去了先帝在时的平衡,他御史台台谏都被萧钦言安插了官员。
所以想要与吴恕一起掀起一场还政于陛下的大义之争,若是要引经据典他们能够说出许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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