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训虽然是士族出身,相貌并不出众甚至是低于普通人平均线的水平。
身子矮小,面白过耳甚至唇不包齿,就是一个身材并不高,瘦瘦小小而且面色有些苍白,有些龅牙的模样。
可他却是一个颇具才华的人,不过却是偏才,他是金石专家,好雅乐精通音律,在苏州同样是音律大家,且心胸开阔虽然有些在意有人会对于他的容貌指指点点,但是却不会对此人生出报复之心来。
周祯交友向来不是一个颜控,他是一个看重才华之人,如欧阳旭和杨秉都是因为其才识方才相交甚密。
毕竟不论欧阳旭人品如何,他也是与杨秉同科进士的前三甲。
当然也有更深层的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们都是士族出身,如欧阳旭也只是家道中落的寒门子弟。
倒不是周祯结交好友看重他人家世,而是同处于同一个交际圈里。
听着众人的应和声,周祯却是瞧出了朱训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酒保将众人迎了进来,觥筹交错之间便是大谈理想与抱负了,此刻的他们怀有最真挚的报国热枕。
每一个未曾步入仕途的年轻士子,他们多少曾经都是一个怀有理想抱负的人。
一士子向周祯敬酒说道:“周兄,我听闻你与杨正言乃是挚交,当初听闻扬州的那篇《与师说》便是酒后所作,莫非杨文瑜当真如李太白那般才思如泉涌?”
周祯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是恍惚的,两人当初同时进京赶考,如今他仍旧是赶考的士子,而对方已然是当今官家身边的近臣。
这些年里与杨秉的书信往来却是寥寥,多是兄长与对方书信不断,并不是因为地位而带来的关系疏远,而是他性子便是如此。
当初看着当初与自己共同从杭州来到汴京的人,却是飞到了极远之处心神还是有些落差感的。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精神,神情松弛笑着说道:“那我得谢灵运的那句天下文学之才一石,他杨文瑜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不过这也只是一句笑言,我等进京赶考的士子若是无此等心胸,谈何在这天下读书人之中独占鳌头,蟾宫折桂!”
原本神情有些黯淡的朱训也举起酒杯说道:“是极,我等当有此心胸才是!”
能操琴,谙音律,善行草的他却是屡试不第,少年便成才的他,无疑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这番话也是对于他的一番激励,他颇为认同。
待宾客兴尽而归之时,周祯身上虽有酒气却也只是微醺状态,在下人的搀扶之下就要上了马车。
身后一个声音唤道:“周兄还请等等!”
等到宾客散尽方才道出所求之事这不是碍于颜面,而是顾及于对方的感受。
毕竟皆是兴致相投的好友,若是在堂上有事相求,那所求之人也不好当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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