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嘀嗒”“嘀嗒”的声音,却使得他的内心再也维持不住内心架构的美梦一样的幻境。
一下一下的击碎了他内心的防线,他大喊着:“救救我,快救救我!”
这一刻他竟然升腾起了对生的渴望,听到没有人听见一样,他又继续大喊着:“救我,我说一切我都说!”
等到他的嗓子都变得沙哑之时,方才有人来到了他的跟前说道:“别叫唤了!”
随着耳畔没有那“嘀嗒”的声音传来,他竟然生出了如释重负之感。
他被蒙住了眼睛看不清外面的一切,只听见有人问道:“说吧!交代一下你们所谓的鬼樊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复刚刚的嚣张气焰:“我知晓的并不多,不过有一点你们称呼错了,鬼樊楼乃是外界的称呼而已,我们实质上应该叫做无忧洞,在无忧洞如我这样的孤魂野鬼还有许多,终年都是不见天日,我们会悄无声息的掳走一些女子,根据女子的身份和家世而定!”
于是他还继续说了一些紧要的事情,可是这些答案都并不是目前所需要的核心答案,都是一些外围的消息。
那人说完这一切后便昏厥了过去,这样的心理重负之下终究扛不住。
陈廉问询道:“此事是不是与那章御史家中的衙内也有关,是否将此事上报进宫中?”
当初章衙内之所以被关进了牢狱之中,也正是牵涉进了拐卖女子的案子里,且又牵扯出一个鬼樊楼,想要出狱自然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杨秉摇了摇头,而顾千帆直接说道:“就凭这些口供就要定一个朝廷重臣的罪,岂不是荒谬!”
若是章衙内真的与无忧洞有关,那么章御史又如何能够全身而退,若是禀报进了宫里刘娥也不会因此将章御史定罪。
这定然会引起朝中哗然,为了朝堂稳定即使是真的也需将无忧洞彻底瓦解之日方才能够动手。
陈廉颌首称是,说着笑着摸了摸头道:“杨待制你这个手段可真好用,没有想到仅仅是竹筒里的水就能让对方招供了!”
他们之前可是十八般刑具都用上了仍旧没有撬开对方的嘴巴,没有想到仅仅是竹筒里的水滴声就能让人在数个时辰就主动招供了。
杨秉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等待死亡更加恐惧的事情了!”
陈廉听到这话只是作思索状,他依旧不明白不过是水滴声如何能够让人感到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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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狱的一处牢房之中,章衙内这些日子已经不再嘶喊着伸冤,搬出自己的家世震慑他人了,也不会嫌弃牢饭难吃了。
这打翻的牢饭,这狱卒是真不会给你再上一份了,被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什么都成了山珍海味了。
他早就已经与金同津分开关押了,金同津因为交代了许多的事情,所以所处的环境也是与他大不相同。
只有一地席草,躺在那里的他早就对出狱产生了一种悲观的想法,心里的后悔不知升腾了多少次了。
自己结识的好友,竟然是什么“鬼樊楼”的人。
可以说当初陈廉也算是有意捉弄于他,当初明明可以分开审问,却故意让他知晓实情,然后禀报到了宫里,宫里自然也不会放他出狱了。
如今的他蓬头垢面,没有了前些时日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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