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秉身边的随从李宗槐听见了对方大将的叫嚣,想要起身出手,可是却被杨秉按在了肩膀上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站在了一个十分安全地方,且身边都围绕着亲卫,即使李宗槐的武艺再高,在战场之上也不能做到如此。
这样太冒险了,若是换作任何一支大宋的禁军队伍要在这里伏击西夏骑兵都不可能达到这种结果,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擅长阵地战,而是需要一支从上到下都要如臂挥使的士卒。
所以此刻他们的人数虽然少倒是成了优势,这场伏击战貌似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谋划给西夏骑兵设下了一个大袋子,可是却是不得不回击的一场战斗。
等到穿过这道密林,一道对方的两翼骑兵回合他们就是瓮中之鳖了。
这样的战斗并不是十分热血,这里的宋军反而像是成为躲在暗处的刺客一样,不断的在收割着西夏军的性命。
而野利遇乞不愿意这样狼狈的离开,所以他也在赌今日自己也能如当初十几岁时那样杀了那匹狼。
在这处并不是很大的密林之中,堆砌的身体也越来越多,虽然这支西夏骑兵从近千人的队伍,如今耗损大半,如今不过三百人左右,可是同时与杨秉一起来的这支百余人的骑兵,如今也已经消耗十数人。
如钱合这样的骑兵死去也只是众多的其中一个,面对西夏精锐骑兵能够达到这样的战损比是一件很夸张的数据,可是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值得称赞和自豪的事情。
就像当初从清涧城之中活下来的人,他们更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回来。
就在又一名西夏士卒被箭矢射中倒地后发出了惨叫声,这支如今不过两百余人的追兵终于彻底被击溃了心理防线,内心就像泄洪的水浪彻底决堤,所有人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向外逃窜,这样的结果是死的更快。
因为有军令的缘故,所以这支两翼追兵此刻已然设伏想要合围,而天色也逐渐破晓,变得明亮了起来,可是此刻的野利遇乞已经被这支宋军给包围了。
这些人的马匹就在林中游荡着还会发出嘶鸣声,掺杂着士卒死亡的惨叫声,听起来十分骇人。
成王败寇,如今野利遇乞身边不过十余人根本毫无胜算,俨然已经没有了人数的优势。
他的目光看向了对方的敌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宋人队伍中杨秉乃是这些人的主将。
他十分不甘,可是迎接他们的是合围的进攻,虽然是仓促设伏可是却是一场极为罕见可又难得的以少胜多的战役。
他自知今日已经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自己将自己给坑了,那两翼的援军将再也不会支援过来,他们成为了一支孤军。
他的眼中依旧是泛着凶狠的神情,就像是被逼到了绝境的一匹狼,他不会发出求饶的呜咽声,而是倨傲的面对着绝境。
“你就是甘州城,阻挡住我们的宋人?”
杨秉点了点头,目光之中没有野利遇乞那样桀骜不驯,亦或是面对不共戴天敌人的冷冽,而是十分淡定从容,因为他明白一点为将者需得抛弃个人的感情。
将军之心的崩溃,完全是失去了对客观形势的判断,不能准确判断双方作战能力,以及击毁效率的情况,或被对方的气势所威慑,无法鼓舞己方之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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