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便是其中之一,黄宝也没有在学宫之内摆出山长的姿态,面对那些有些名气的名士都会执晚辈礼。
“先生,您提出来的隙积术,计算垛积解决了前朝所提出的离散求和的问题,这等开先河之举,可真是一個极为伟大的想法啊!”
他丝毫不掩饰的尊敬和敬仰,而沈绍却是抚须道:“世人重辞赋华章,这术算也不过是小道尔尔!”
说起这话时心里是有些感叹的,他天生聪慧对于这些“爱好”都表现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善于探索的精神在格物上也是有所涉及。
面对沈绍的长吁短叹,黄宝说:“我曾听文瑜先生说起过,格物乃是格物致知之学,而格物致知乃是圣人之学,大道殊途无论是术学还是经学都是可以直至大道的!”
这番话倒是杨秉在绥德学宫初建之时说过的,如今在大宋所有的读书人都知道只有研究经义辞章才能考取功名,才能在朝廷为官求取富贵。
而若是一心钻研术算,格物,历算等这些就是“不务正业”,科举功名出身的沈绍研究这些杂学甚至亲人都无法理解。
可是沈绍说:“圣人经义华章吾爱之,然一言以蔽之,求万物之理也,吾亦不可弃也!”
旁人的精力有限,即使是科举考取功名都是皓首穷经都无法高中,而他却是每一项都能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之聪明人。
他推开了窗户,入眼所见的是园中的微雨,是素白杏花开了,是简约疏朗的景外他的眼前。
“《礼记》曰:“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文瑜先生说格物并非穷究事物之理,“心”内具有一切理!”
说到这时却是噗哧笑了起来,像是在感叹杨秉说起来了前后矛盾的话,明明说起心内具足,无需外求,他的“格物”和圣人所言的却是全然不同,却是用圣人的话为自己背书。
这并不是在嗤笑杨秉的虚伪反而觉得理所应当或者说在他的理解之中,不谙世故的人如何能够在官场之上站稳脚跟。
如今的“杨学”虽然兴盛,可也仅限于这些地方,还有一些苏杭地区,商业发达的城市,因为这些“实践”哲学对于他们而言很有用处。
可若是大肆批判传统儒学宣扬自己为新学,这定然会被天下多数读书人围起而攻之!
它以儒家学说为根荄,还包括了佛,道在内的思想形态的合理内涵,当然是不涉及信仰而是一种自悟。
黄宝却是这些话对于他而言就是一些自己认识的文字组成了一段他听不懂的话。
他和沈绍之间的差距就好比于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与博导之间那般遥远,还有这些博导还是一位文字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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