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疏属山的有上道观个寺庙上香求神拜佛的,也有去往学宫的人。
只是想要进入学宫却十分不易,在门外就有差人看守着,在表面上乃是公学,可实质上却是诸多商户注资成立的义塾。
许多的从山上下来的妇人在看见方寿,都笑着与他搭着话,因为妇人乃是经常上香的信徒,所以与经常下山的方寿十分熟稔。
“方家小子,你身边的这位先生乃是学宫的夫子吗?”
虽然说绥德县的许多百姓都说自己见过杨秉,且在民间口述了许多的形象,而这些描述也近一步摧毁了他们心底的印象。
所以这位妇人并没有认出面前的乃是当初的绥德县的杨县令,方寿想了想好像这位先生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姓和身份。
于是笑着道:“婶子,这是我们学宫的贵客!”
那妇人也是立刻收敛起了脸上的放松,肃然道:“原来是有学问的先生,妇人不知礼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们绥德县的……”
她明白如今学宫有如今这般,乃是有许许多多的如面前这样的读书人来到学宫,方才有了这样的名声。
如今外面传闻都是说起她们绥德县乃是读书人的地方咧,这是多么大的夸赞!
所以方才如此的介意,方寿明白杨秉乃是十分随和的人,他笑着道:“婶子,先生是一个十分亲善随和的人!”
这绥德县无不告诉着所有的人它正在一步步的变得更好,而经历过苦难的人对于如今的日子就更加的珍惜。
来到了学宫的门口,方寿从身上拿出了腰牌,这是代表着学宫学子的身份物件,闲杂人等是一律不允许进内的。
此刻的方寿正准备和门外的差人说明这位先生的时候,陈三二便激动的指着远处的身影语气都有些哆嗦:“老袁,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那是不是杨知县回来了!”
他们都是当初学宫初建的时候便守在这里恪尽职守,自然是见过杨秉的。
那看起来有些木讷的汉子,听见声音也看了过去也激动的竟然跪了下来,泪眼婆娑的说着:“杨知县,您回来了!”
那个陈三二也是一同跪了下来,他知道老袁的眼力好绝计是不会认错的。
“杨知县!”
在看见守在学宫外的差人跪下,方寿第一时间就是不知所措。
不过听见他们接下来的话,眼中的瞳孔放大心脏都仿佛某一刻停止了,自己竟然带着杨知县来到了绥德学宫。
“杨知县”不是对于一个官职的称呼,而是一个人的代号,绥德县的百姓永远都感怀在心,不会忘记的好官。
他们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官家如何,做了些什么,他们只关心当初的父母官什么时候在见见他们。
“如今我只是一位回到乡里的闲人,来叙旧的故人!”
杨秉叹了一口气,原本还想要隐瞒身份可是想必不可能了,他正准备扶起的时候,二人诚惶诚恐的起身了。
方寿也是在迟疑了片刻,就跪下来说着:“义和镇乡民方寿,见过杨知县!”
“若是没有您我依旧是忙里偷闲的农人,永远看不见在农田之外更大的世界!”
若是以往的他只知道如何施种,一辈子就是一个老农的经验。
他眼里世界不是除去义和镇之外的大宋辽阔疆土,而是这农田之后的更微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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