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考虑并不值得其反复思忖,杨秉若是自己放在王德用的位置之上身为西北的经略使,那么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杨秉此刻并不言语,顿时静了下来仿佛如外面那昏暗沉寂的环境一样,可是在杨秉的内心却是如同汹涌波涛一般宁静的前奏。
如今的他心里,所装着的是如何阻止这西夏这匹饿狼,吞下这甘州回鹘这个诱人的肥肉。
杨秉与王德用一夜未眠,只是倚在塌上心里装载着心事,这并不是畏惧而是心事重重难以将息而已。
如今眼下之事也是紧要的事情,而身为王德用手中棋子的许继难道不知晓吗?
不,这一切他心里都明白,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回绝余地,若是在那件屋里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或者说戳穿了恩主的谎言,他也没有了活路。
他心里并不怨恨,即使知道自己的结果是什么,他只是怨恨自己时运不济被愚蠢的许义所耽误了前程。
许义跟在许继的身边,半点都不敢拉开半点距离,许义一身布衣而许继已经换上了甲胃和腰刀,虽然他们依旧有着嫌疑,可是想要真的欲行不轨之事,这幕府两侧所站着的都是披甲执戟,还要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的甲士,望着就森寒可怖。
许义唯恐被许继拉开距离被当做身份不明人士,当即斩杀当场,要知道这通行的令牌可是在许继的手中。
许继心里清楚,经略与其说是让他去查暗处的西夏暗探,不如说是将他作为诱饵,那些人会选择通过他去接触到他们想要刺杀的目标。
就在他们离开那座阁楼,走在外院的环廊走道上,便听见一道道传唤声响起:“军令,还有一个时辰即将开拔!”
“军令,还有一个时辰即将开拔!”
声音通过禁军的传唤越传越远,许继看着身后说道:“这是经略,想要告诉那些人时间很紧了,再不出手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自言自语甚至身边的许义都未听见,这些躲在暗处的西夏细作仿佛此刻正在屏息躲在水里,他们即使不探头时间久了也是会死的。
因为西夏那边的命令定然是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定然是不敢违背命令的,他们如今只是等待机会,想要让宋军松懈之时,暗处中的人就会及时出手。
身边的许义低声道:“兄长,这经略使让你去查西夏的暗探,如今没有半点头绪,我们该怎么办?”
忽的就在此刻有禁军来报:“许参军,刚刚有弟兄发现有一位都头被杀,昨夜已经死去了,信令被夺了去,如今恐怕早已经混进了我们之中,我们该如何处置!”
原本低着头的许继,反而咧开嘴笑了起来,说道:“经略这一手引蛇出洞果然高明,既然你们想要我如此做,那我便应了你们的要求!”
紧接着便听见他大喊这:“来人召集西院之中所有禁军之中的都头,还有查询对方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夺了性命!”
这换防都是一起,要想暗杀其中一人夺走他人的信令不被人发现乃是一件很难得事情,所以要想知道其中关窍,那便是细致的重头梳理。
不过紧接着许继自嘲的说道:“我自诩是鸿鹄,可是如今看来我就是抓老鼠的阿猫阿狗!”
可是即使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而言也是十分难得的,人的现状总是与理想存在着差距。
那禀告的甲士,立刻抱拳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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