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面相方正看起来乃是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即使如此也没有任何的畏惧笑着道:“参军不必用言语相讥,卑职大不了换的一死罢了!”
许义笑吟吟道:“这位将军,你说你身为大宋的将军何必要为那些夷狄卖命,我明白你定然是有事情被他们所胁迫,只要你说出来许参军答应宽恕你的罪过!”
他的话并没有让对方松口,对方哈哈大笑道:“为西夏之走狗没有尊严,难道我为大宋卖命就有尊严吗?”
“那些朝堂上的相公们看得见我们这些卑微之人流的血吗?我们这些人死在了战场之上,我们的军饷和抚恤不都进了他们的口袋里去了吗?我为何要为这样的人而卖命!“
“丁仪,所以这就是你杀死同僚,通敌卖国的理由吗?你口口声声说乃是大宋负了你,可是那与你相交信任你的李石又做错了什么?”
那李石就是被他所杀得那名都头,许继要想知道到底是何人顶替了身份,只需要知道与李石生前相交甚密之人是谁便是,而且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他便笃定了对方就是今夜的刺客!
而丁仪也竟然没有任何反驳就承认了,许继的话刚刚说完又说道:“来人,将人给我统统带进来!”
那丁仪的脸上轻松写意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在见到了地牢之中出现的人立刻惊愕当场,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情绪。
被抓进来的乃是一名容貌有些妩媚可是衣着端庄的女子,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足十岁的垂髫女娃,她的目光好奇的在这地牢之中四处的打量着,显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何等的险境。
那丁仪笑着说道:“莫非参军是想用美色来撬开我的嘴?可是这样的女子我可不喜欢,我喜欢的是那年前的二八女子,这女子太老我不喜欢!”
他口头花花,许继将那女子一手捏住了下巴目光阴冷的看着此刻被束缚的丁仪道:“丁都头,当真是一点也不在乎!”
那身侧的那粉凋玉琢的小女孩,捶打着身边的许继因为够不着胳膊,所以所有的力道都打在了其腰上。
女子的目光绝望的看着丁仪,那双眼童之中没有说任何话可却仿佛有数不尽的言语要倾诉。
丁仪再也无法忍受了,大声的说着:“月娘,晚晚!”
月娘是那女子的名字而晚晚则是他的孩子,那女娃甚至不知道面前被束缚在枷锁上的乃是他的父亲,只当是一个陌生的叔叔。
丁仪自从为西夏效力潜藏在这里为暗探的那一刻,就从不会主动的与他们娘俩联系打招呼。
可是丁仪不知道的是即使他一切做的再隐秘,他有时候暗下见面都被幕府的人说注意,倒不是王德用有意的去监察手下将士的家卷。
而是身为他身边的亲随将士,而且值此时机方才命人查询每个人的底细,而张士安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整理文桉的文职而已,此事方才是真正的差遣。
那女子早已经止不住泪水,脸上已然布满了泪痕若不是被许继钳住了臂膀,早就奔向了那束缚在枷锁中的丁仪怀中了。
“官人!”
可是这幅家庭团聚的场面此刻却是一点也不温馨,面对这种桉件这里的人可是没有半点的怜悯,即使还有不谙世事的女娃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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