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县尉的文崇看着这个并不宽敞的马车,有些抱怨的说道:“县令,我们这般实在没有必要吧!”
他平日里出行的实在比起这四人同坐的这辆马车奢侈不知多少,他觉得即使整一套经略也看不见。
章昙神色不变,说道:“文县尉再容忍一会,这杨相公可是刚正的性子这样的话可不要在他的面前说起,否则我们可就是要重蹈覆辙了!”
果然听到此话文崇也是立刻噤声,章昙此刻不求有功只求无功,从这些时日在西南路的举措来看,这是一位俭朴务实上行下效他也不好出行太过铺张,方才有了一众官员挤在了一个马车里的景象。
身为高丽国的皇子,从未位临过本国的乡野之间,而大宋此刻的田野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十分新鲜的事情,甚至比起在泌阳县港口时见到的大宋更加惊讶。
身为皇子的他地位尊崇但是没有储君的身份,所以不需要去接受各位先生教授治国的方略,和为君的操守,而他自小接受先生教导的儒学知识,还有来自中原的典籍。
因为皇帝和皇后的宠爱,如今已经成年的他仍旧还在皇宫没有前往自己的封地,所以他从未见到过底下小民是如何的生活。
但是其余人却是心思各异,王质出声问询道:“金大夫,我们高丽的百姓也是过着如此生活吗?”
这样的问话一时间让金魏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甚至包括这些高丽士子都一时语塞,他们在高丽都是一些大族的子弟,而在高丽对待百姓剥削最甚的不是朝廷的地方官员而是他们扎根当地的大族。
他们就是当地最大的地主,甚至与官员都是互相勾结,百姓根本没有任何声张的渠道,他们在贵族的眼里就是随意剥削的奴隶一样。
且他们这种大族在王城有官员而且底蕴很深,甚至皇室都十分忌惮他们的存在,何况那些没有权力的普通百姓。
而那些士子则同样保持沉默,皇子问高丽的百姓是否如这般?他们怎么会去理会那些贱民的生活,又怎么会心生怜悯。
而金魏英身为高丽少有的开明之人,他不会做无谓的逞强而是很直接的说道:“高丽的百姓,远远不如!”
他心里也有无法理解,难道大宋的官员也会和那些小民在一起吗?难道处理农桑教化也是和百姓一起吗?
不,那一定是为了愚化小民的手段罢了!
这金田乡乃是泌阳县底下一处水田富饶的地方,如这个时候也正值春收之际,此处刚刚完成了土地丈量。
而在这农时为了推广这新的农具,他也不惜亲身示范,这金田乡很大也有外乡人在此处买了田地。
所以对于陌生的面孔也不会表现的如此惊讶,这新型水车龙骨翻车和筒车乃是大大提升了生产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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