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至六月,大军行进到了河北东路,距离敌军所在的清河县都城已经不足两百里地了。
若是全军加速行进大约不过三日就能够抵达城下,然后安营扎寨准备攻城了。
不过这支朝廷平叛的官兵,并没有如此的急促,他们乃是有秩序的官兵不是散兵游勇。
清河县乃是贝州的治所,而且有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饶是这样身为当地知州竟然没有守住都城,甚至没有以身殉城,竟然率领少数人逃了出来。
这是马知节最难以接受的,若是以死殉城反倒是能够全了自己的气节,可是失了都城那方才是万死难赎之罪!
身为贝州知州的张得一,其父乃是前枢密使,乃是朝中老耆了。
有这样的家世能够混到如今的位置,可谓是实属正常的事情了!
此刻的他一身红色官袍,见到了朝廷的安抚使以及一众官员,也是携带着手下的一众官员躬身迎接。
马知节看见他时甚至没有言语,便只是冷哼了一声走进堂中,直接坐在了原本张得一的位置上。
他诚惶诚恐的擦拭了额头的冷汗,紧接着又小步挪至堂前。
先是抱手行礼,略带谄媚的语气说话:“公相,如今有朝廷天兵将至,想来不日就能够扫清乱贼!”
马知节呵斥道:“李得一,你给朝廷的札子中说仅仅丢了少数乡镇之地,可为何如今连都城都被贼人夺走!”
李得一一幅哭哭啼啼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生厌,他如今朝中老父的一些故旧,他都一一写信过去,不过至今都没有得到回信。
这不言而喻那些人都想要置身之外,朝廷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可是也有将官员流放岭南之地的传统。
所以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哭出声来,他也实在着实委屈,原本在札子送往汴京之时,也不过是底下几个乡镇沦落。
不过后来因为乱军打着弥勒教的名义,他觉得着实瘆人,所以想着请上天诸神庇佑斩除妖邪。
于是率领群官,在天庆观拜神,祈求上苍保佑。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王则安排在清河县的内应,还有一些地痞青皮结合在了一起,迅速占领兵库。
打开了城门让浩浩荡荡的反军进入了都城之中,张得一等少数官员逃到了保骁捷营,得以掩护方才撤离。
直接抛下了贝州城中的百姓于不顾,所以城中百姓罹难他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而身为枢密使的马知节,想要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在远在汴京知晓很难,可是都来到河北路地界,知道这个消息又怎么会困难呢?
而且这种事情,张得一身为贝州知州是如何都无法推卸责任的。
“公相,实在是贼人太过凶悍,我等固守都城也未曾想到会有内贼,里应外合呀!”
他竟然丝毫不顾及颜面跪倒在地上了,此行从汴京来的一众属官多是面露鄙夷之色,认为身为一个士大夫,如此行事就是丢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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