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襟危坐整理衣冠说道:“昨日你我之间开篇明义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善。”
“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费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杜长风作揖道:“昨日何兄言论语之博约,孟子之尽心,知性也未曾有具体言之,不过是你对圣人之言的延伸”
何景叹了口气说道:“先生与我说起过圣贤教诲人们,就像医师用药根本病情开方,考虑人体质的虚实温凉,病理的阴阳内外增减药量,关键在于药到病除,而无一定之成规。”
“杜兄啊,若是将圣人的话当作千古不变的教条,便是误己误人”
杜长风在遇见何景之前从未听过如此言语,也从未有人敢站出来去批判先贤的话。
杜长风不同于何景,何景性格执拗看起来颇为古板但是并不墨守成规能够接受一些新的言论和知识,所以在觉得杨秉的话有道理后,才会将杨秉的那番话奉若圭臬。
而杜长风为人正气,但是生活在一個圈里不敢逾越一步,甚至他不敢去深思何景的话。
唯恐自己的信念产生动摇,他起身情绪有些变化作揖告退,他竟然心底思索起刚刚对方的一番话竟然觉得也有一些道理。
所以才会选择赶紧退了出去,唯恐在待下去自己多年的信念都会产生动摇甚至崩塌。
回到了房间心中惴惴不安,拿起桌上的那本《大学》,脑海之中想起了何景所说的只其“止至善”之功既知至善。
何景这番话之中已经有知行合一的影子在其中,他像是在传教一样传播这种思想。
可对于杜长风这种固守教条的人,这番话思想无异于经历一场洪水之灾。
最为可怕的他的思想竟然产生了动摇开始去思考,在揣度其中的意思。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愈将其视作洪水之灾蝗虫之祸避之不及,他就越记忆深刻。
他竟然开始后悔起与何景辩论了,没有想到自己反倒是被对方所说动了。
何景的那番话中,有一些相合还有一些完全背离当下的理论,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让杜长风不由得开始深思起来。
……
如今这个时候汴京城最为热闹,绿珠早已经按耐不住拉开帘子瞧着窗户外。
这些日子里,这兴国寺环境清幽她身边也只有青荷陪在一起,她只能将时间挥霍在做起了果子。
借此来打磨时间,远不如那时在临安周府时来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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