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东汉神医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记载:“食脍,令人腹中生虫,为疟”,先生还需注意。”
既然萧钦言说了这里没有上下官,那么他就将对方视作一位普通长者。
姿态显得不卑不亢,没有任何阿谀奉承之态。
听到杨秉的话,萧钦言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用银箸夹起那薄如蝉翼的鱼片,沾完酱料送入口中。
露出一脸享受与陶醉的姿态,笑着看向杨秉道:“这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这书中的一些规矩和道理有时候并不一定当的真!”
杨秉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明面上是反驳他刚刚的话,可是深层的意思却是说自己莫要过于迂腐行清流的那一套言辞。
因为清流自诩以圣人典籍中的道德作为标准,所以常常以风骨示人。
杨秉并没有动筷,只是坐在那里回道:“君子修身养性,是为了躲避祸根。”
他同样在回复萧钦言,**同样也会迷失自己遭受祸患。
那船只停在岸边,不远处有一个身影衣着华贵,纵马而来来到了渡口火急火燎的便下了马。
急切的问道:“忠叔我听闻父亲回来了,为什么没有立刻回到府上!”
这五十岁左右的黑色深衣男子可是萧钦言身边最为信任的管家,作为如今萧钦言名面上的嫡长子萧谓。
面对他的姿态也是十分恭敬,若是一些小官见到他时甚至还得称呼一声虞候。
这也是当初柯政府中的老奴,当初能依仗他的权势大肆敛财的缘故,虽然最后得到了严惩,可是同样验证了这些相公身边人的地位之高。
“大公子且停住,此刻相公正在面见十分重要的客人,说了谁也不见!”
萧谓没有继续强闯,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违逆他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只是静静的候在一旁,丝毫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在他的心中里面的那人,定然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顾千帆,他前些日子便得知了皇城司里的顾千帆身份。
只是没有想到父亲刚刚回到汴京,竟然没有立刻回到宅中,而是面见另一个儿子。
他紧咬牙关眼神之中充满了嫉妒的神情,他在尽所有努力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同,而那个男人却轻易一招手就可以得到。
这处渡口完全被租了下来,所有这附近也闲杂人等聚集在这里,萧谓也并没有察觉出一旁吴六的不对。
因为他与这些护卫一样,都是目光警惕的环视四周,所以他也只当是随同的护卫。
而吴六心中则是想着若是这些人对郎君欲行不轨,他拼死也要护着郎君杀了出去。
几人就一直站在岸上静静的候着,只要那船坊内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就继续候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秉从船坊内走了出来,一旁的萧谓抬起头看向这个陌生的面孔。
根本不是他所意料之中的顾千帆,随着杨秉的出现吴六也与他随同一起离开,那些护卫都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萧谓见此人竟然就与自己擦肩而过,既然认识自己父亲,见到自己竟然也不向自己行礼。
就在他深想之际,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随着话音刚落,这群人立刻让出了道路作为管家的忠叔也作出了一个请的姿态。
萧谓正了正衣襟,深吸一口气有些惴惴不安的上了船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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