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钟也讨厌:“肯定不少呗,你看郭律师的手表,那可是一套江景房呢。”
王刚作吃惊状:“当律师这么赚?早知道就不念警校了。”
“可不是,再看看咱们。”唐晓钟搓搓手,嘴对着吹了一口热气,“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地干,头都干秃了也没买上江景房。”
王刚抖腿:“虽然没买上江景房,但至少没人给咱扔鸡蛋啊。”
昨天被李慧琴扔了鸡蛋的郭进章嘴角隐隐抽搐。
唐晓钟嘿嘿:“那倒也是。”
两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说得郭进章脸越来越臭,他把西装袖子往上拉了拉,又看了一眼手表。
“还有五分钟。”
王刚:“呵呵。”
炫什么炫,这样的手表他家里有一抽屉。
谁还不是个富几代了!
南城虹桥医院。
敲门声后,徐檀兮说:“请进。”
药剂科的赵主任推门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徐医生,都核对完了。”他把装订好的a4纸放到桌子上,“有几项出入我都去查问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只剩一项还没查。”
徐檀兮问:“是乙酰氨基酚吗?”
神了。
“是。”赵主任说,“周二上午,脑外科的护士说打碎了药瓶,申领了100克的乙酰氨基酚。”
乙酰氨基酚如果一次注射过量,会致使肝功能衰竭。
徐檀兮没有半点惊讶:“是哪位护士?”
“明丽丽。”
赵主任前脚刚走,乔端后脚就来了。
她不请自来:“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她锁上门,走过去,冲徐檀兮笑了笑,“徐医生好本事啊。”
徐檀兮翻着手里的资料:“有事吗?”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乔端拉开椅子,坐下,“徐医生,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徐檀兮放下赵主任送过来的资料:“跟我做交易,你筹码够吗?”
乔端把揣在口袋里的药瓶放到桌子上:“这是你的药吧,我在你包里拿的。”
昨天拿的,徐檀兮没关办公室的门。
“不问自取即为盗,”她目光稍稍冷了,语气微微一提,不用咄咄逼人,平静中,自见气场,“乔副院长没教过你吗?”
乔端不以为意地哼笑了声:“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精神病来给我上道德课。”
她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点开一段录音。
“我姐姐有时会性情大变。”
是徐檀灵的声音。
“我碰上过两次,平时她从来不会对我说重话,但那两次她好像变了个人,对我动手施暴,我的腿就是因为她才摔断的。”
“我没敢问别人,就上网查了资料,网上的人说,很有可能是多重人格。”
徐檀灵说着就泫然欲泣了,声音还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哭腔。
“四月份的时候,我姐姐遭遇了车祸,因为那起事故,最疼爱我姐姐的祖母和姑姑都去世了,应该是那次受了刺激,所以才得了病。”
她说得很难过的样子。
“乔端姐姐,我——”
乔端按掉录音,徐檀灵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果我把这个录音曝光的话,医院和徐氏会不会受影响?”她换了个坐姿,左腿搭在右腿上,靠着椅背从容不迫,“一个精神病人居然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徐医生,你可真让人敬佩。”
“这就是你的筹码?”
徐檀兮还是那副平心静气的样子。
乔端特别想撕了她这张贵族脸,好看看她天崩地裂的样子。
“不够吗?”
徐檀兮不置可否:“你想让我怎么做?”
“把这些资料都毁了,然后你亲自收尾,将这件事情彻底压下去。”她颐指气使完,笑得得意,“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徐檀兮气定神闲:“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把这份领药清单交给警方试试。”乔端抱着手,端着姿态审视徐檀兮,“这上面可没说领药的是我父亲。”
“明丽丽是脑外科的护士。”
“那又怎样,薛和平能闭嘴,她怎么就不能?”
徐檀兮没有接腔。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怕纸包不住火吧,不然乔端不会来做这个交易。
“退一万步一讲,就算明丽丽开口了,我父亲是摘不出来,那你呢?”乔端放下腿,双手压在桌子边缘,步步紧逼,“医院声誉受损,你被爆出精神病,徐氏集团重创,另外,”
徐檀兮眼波平静,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下文。
“不要怀疑,我敢过来就是做好了准备,你要是不跟我合作,不出一个小时,我就能让你的名字出现在热搜上。”
她势在必得。
徐檀兮把屏幕向下的手机翻过来:“王队长,刚刚的谈话能作为呈堂证供吗?”
手机来着免提,王刚的声音很洪亮:“当然能了,我们一整个大队都听着呢,都是人证。”
乔端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徐檀兮!”她五官气到狰狞,“你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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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顾老是迟到,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