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栽阳愣愣地看着她,目光直接又滚烫。
过了许久,他都没有收回视线。
温时遇上前,把徐檀兮挡在身后,稍稍提了提嗓音:“祁先生。”
祁栽阳慌忙收拾好目光,手再一次打到了保温杯:“抱歉,我失礼了。”他把杯子扶起来,解释说,“徐小姐很像我已故的妻子。”
轮廓与眉眼像,但气质不太像。
祁栽阳再一次道歉:“很抱歉,徐小姐。”
徐檀兮微微一笑:“没关系。”
休息十分钟后,试镜继续。
徐檀灵显然做足了准备,台词、神态她都精心拿捏:“我只忠于我的国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是这场戏的最后一句台词。
她缓了缓才出戏,对评委鞠了一躬:“谢谢。”
她的表演其实也挑不出什么大错,就是太程式化,没有什么灵气。
既然温时遇没开口,那祁栽阳就以专业的角度来评:“萧既,你再跟她搭一段。”他翻了几页剧本,“就这段吧。”
他选了一段对角色情绪处理要求很高的戏。
萧既看了徐檀兮一眼,起身上了台。他没给徐檀灵入戏的时间,直接开始,也完全不收着气场,徐檀灵根本接不住他的戏,原本还能看的演技,一遇到这种气场全开的男演员,她就开始束手无策了。
只演到了一半,祁栽阳叫停了:“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徐檀灵脸色不太好地道了声谢谢,用眼角余光瞥了徐檀兮一眼才转身退场。
萧既坐回去,祁栽阳问:“怎么样?”
萧既和徐檀灵合作过,但像刚才那样打她脸是第一次,他实话实说:“张力不够。”
祁栽阳也觉得,在名单上画了个叉:“下一个。”
洪端端进来了。
不是素颜,穿得也不日常,几步走过来,她简直像在走红毯。
从她进来,江醒就做直了,毕竟两人也是官宣过了的“情侣”,他得把戏做足。
洪端端走上台,大大方方地叫了句:“舅舅。”
祁栽阳一个冷眼过去:“这是家里吗?叫导演。”
洪端端的母亲是祁栽阳嫡亲的妹子,洪端端的父亲是祁栽阳妻子的哥哥。
洪端端从善如流地开了口:“好的祁导。”她把包包给经纪人拿着,“祁导,我能自己选搭戏的演员吗?”
她跟徐檀灵试镜的不是同一角色,徐檀灵试的角色比她这个戏份多,她就试个花瓶角色。
祁栽阳就问了句:“你想跟谁搭?”
她双眸饱含期待地看向萧既,从头到尾没看江醒一眼:“我想跟萧既搭戏。”
杨幼兰在旁边捶胸。
祁栽阳哦了声:“江醒,你去。”
洪端端:“……”
江醒笑了笑,起身上了台。
洪端端噘着嘴,肉嘟嘟的小嘴能挂油壶了,满脸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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