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盯梢了。
张归宁一副“同志辛苦了”的领导口吻:“好好干吧。”
“是,老婆。”
“那我先打牌了。”
“好的,老婆。”
张归宁挂了电话,接着刚刚跟富太太们聊到一半的话题:“我大嫂?”她摸了张牌,掩嘴一笑,好贵气地打了一张六万,“局子里蹲着呢,她老公现在都在我老公底下做事,我侄女身边也没别人了,哪能不跟我老公亲?”
富太太们半信半疑。
徐家大房倒台了,二房……让人看不准啊。
这几天气温上升了,不能再穿只有富太太才穿得起的皮草了,张归宁摸了摸只有富太太才戴得起的翡翠手镯:“你们是不知道,我侄女跟我感情可好了,她就跟我亲闺女一样。”
富太太们以前都唯温照芳马首是瞻,现在嘛……让人看不准啊。
“麻将打累了吧?”张归宁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挤出一坨,认真地涂抹开来,“要不咱们来拍个照?”
富太太们说好啊好啊。
其中一位超有眼力见的富太太提议:“徐二太太,你站中间吧。”
张归宁捂嘴笑:“那怎么好意思呢。”她拎起她新买的包包,走到中间去,看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茄子!”
一众富太太:“……”
好烦她,可是她好像得势了。
**年二月二十七,张归宁女士第一次站到了南城富太太的C位,这真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啊。
二房得势了,再说说失势的大房。
徐伯临刚在徐仲清那里吃了瘪,一肚子火没发出来,直接去了研发部,也是气急了,没管秘书还在,火冒三丈地吼了句:“乔子嫣。”
“你先出去。”
秘书出去了,并把门带上。
办公桌上有个大箱子,乔子嫣在收拾东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总经理啊。”她把照片收进箱子里,抬头瞥了徐伯临一眼,“不对,现在不是总经理了。”
徐伯临质问:“你接近我就是为了你妈的案子?”
“不然呢?”她笑了笑,拉了椅子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米色风衣下的裸色丝袜绷在脚上,往前延伸,是一双玫红色的高跟鞋,“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你有什么可图的?图你年纪大还想要儿子?”
徐伯临扯了扯领带,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孩子是你故意流产的?”
乔子嫣笑出了声:“徐伯临,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孩子?”她目光往徐伯临身前一扫,“你硬得起来吗你?”
徐伯临勃然大怒:“你——”
“那晚我给你吃了点药,你做了个春梦而已。”乔子嫣看着手指上新涂的指甲油,笑得很明媚,“年纪大了就别做梦了,还想要儿子呢,也不照照镜子。”
徐伯临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冲上去骂了声贱货,扬起手就扇过去。
瞧瞧,衣冠禽兽脱了衣冠是什么玩意?
乔子嫣抬手截住了呼过来的巴掌,眼里魅人的钩子变作了刀子:“知道老娘是什么人吗?就敢跟我动手。”
她站了起来,捏着徐伯临的手腕,往地上一推。
徐伯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涨红了脸,抬头就对上一双狐狸眼睛,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老东西。”
扔完话,她把丝袜脱了,扔在徐伯临脸上,又把头发扎死来,露出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了,又狠又辣:“去打听打听,锡北国际是干什么的。”
徐伯临把脸上的丝袜扯开,勾住了眼镜,被狠狠扔在地上。
“哦对了,”她走过去,用高跟鞋的鞋尖踢了踢徐伯临的腿,“你老婆和女儿不要去捞,不然手给你砍断。”
说完,她一手搬着箱子,一手拨电话,潇洒地走出了办公室。
“六爷,跟你老婆说一声,我辞职不干了。”
徐伯临看着扭腰走远的女人,一脚把地上的眼镜踩碎了。
因为温照芳的案子,徐檀兮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好,晚上很难入睡,睡着之后又容易梦魇。
学校已经开学了,戎黎请了假,隔两天就陪徐檀兮去一趟心理咨询室。
创伤后应激障碍有复发的倾向,黄文珊给徐檀兮重新开了药。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戎黎前一阵子问过她,徐檀兮吃的药对怀孕有没有影响。
徐檀兮还没醒,在咨询室内的休息室里睡觉。
黄文珊开完药后,问了戎黎一句:“你和徐小姐结婚了?”
“嗯。”戎黎坐在咨询室的沙发上等,目光一直望着休息室门口。
黄文珊客气地说:“恭喜。”
“谢谢。”
“你们避孕了吗?”
“……”戎黎不自然地将目光收回,“没有。”
黄文珊把眼镜摘下:“虽然我开的药和剂量不会对胎儿有致畸影响,但我不建议你们现在要小孩,徐小姐的状态不好,暂时不适合怀胎妊娠。”
戎黎没表态。
黄文珊换了副语气,像开玩笑:“不能等等吗?非要这么急着生吗?”
他皱着眉没说话。
黄文珊知道,他听进去了。
回麓湖湾的路上,戎黎开车。
“我要去趟超市。”
徐檀兮在咨询室睡得很好,精神好了些:“要买什么吗?”
他说:“买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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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个bug,改成杳杳没吃安眠药,安眠药对胎儿有一定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