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高秘书,我那块蓝色表盘的手表在哪?”
现在才早上七点半。
高柔理从床上爬起来:“衣帽间中间那个大橱柜,用蓝色盒子装的。”
第三天:
“高秘书,空调遥控器在哪?”
高柔理在逛街,在衣帽间试衣服:“找找床头柜。”
第四天:
“高秘书,帮我约一下林氏银行的关董。”
纪佳在拍照。
高柔理在摆pose:“何总,我在休假。”
纪佳拍到了一个白眼。
第五天:
“高秘书,我在世贸广场。”
何冀北的潜台词:过来帮我停车。
高柔理一口咬碎珍珠奶茶里的珍珠:“何总,需要我把sonia的电话发给您吗?”
何冀北说不用,挂了电话。
第六天:
“高秘书,过来帮我倒车。”
高柔理耐心值刷刷掉光:“我在休假。”
“哦。”
何冀北挂断。
第七天:
“高秘书——”
高柔理忍无可忍:“老娘在休假!”
妈的,总经办那么多秘书不会找?
何冀北可能没想到她会发脾气,愣了挺久的:“抱歉,我忘了。”
这次是高柔理先挂了。
四年了,这是头一回,她发脾气,实在是忍到极限了,出来玩的心情彻底没了。
她一脚踹翻了景区的垃圾桶:“我是他妈吗?一天天的净找我!”
一天天的高秘书高秘书高秘书……
她怀疑何冀北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
纪佳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脸喷防晒喷雾:“我觉得挺像他老婆的。”
高柔理死亡凝视:“天下男人死光了吗?”
她蹲下,捡垃圾。
纪佳把防晒放进包里,帮她捡垃圾,同时感慨了一句:“锡北国际的男人们呐,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高柔理休了一个半月的假回去上班了,她也想再多玩几天,架不住sonia三天两头地求。
sonia看见她犹如看见了再生父母:“你可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崩溃了。”
高柔理拍拍她的肩:“辛苦了。”
sonia今天也中分了,她左右看看,然后小声问高柔理:“何总那么龟毛,你怎么忍过来的?”
忍不下去的时候,去ATM机上看看存款余额。
“高秘书。”何冀北在办公室里叫她。
高柔理整理整理仪表,踩着端庄优雅的步伐进了办公室:“何总。”
何冀北分出个眼神看她:“你的事情解决了?”
他也没问她请假是因为什么事。
高柔理职业微笑:“谢何总关心,已经解决了。”
“下班之后去一趟我家。”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肯定是在耍流氓,但何冀北不是,就是不知道是遥控找不着了,还是手表领带不见了。
高柔理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她也担心他会不轨,结果证明她完全想多了,何冀北只让她搞洗衣机,半点没有搞她或者让她搞的意思。
托了他的福,她现在怎么都会修一点了。
“好的,何总。”
何冀北再一次盯上了她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直男不知道有种整容叫和其割双眼皮。
高柔理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被蜜蜂蛰了。”
他嗯了声,把桌上sonia冲的、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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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遥控找不着,也不是手表领带不见了,是燃气“坏”了。
高柔理检查了一遍:“没坏,你把下面的总开关关了。”
她心里:何冀北,你是智障吧?
何冀北吃着她点的外卖:“哦。”
她转过身去,翻了个白眼,简直无语。
“不是我关的。”何冀北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进餐,“是池漾。”
他这是在解释?
“池漾前几天过来住了几天。”
看来他是真心情不错,居然还解释了好几句。
高柔理想不明白,池漾不是戎黎的相好吗?来何冀北家住是几个意思?
真不知道是几角恋。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嗯。”何冀北穿着家居服,房子的装修是性冷淡风,跟他很搭,“你开我的车回去,明早过来接我。”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
高柔理拿了包:“好的,何总。”
从何冀北家里出来后,她坐在车里,没有立刻走,拿出手机,搜索输入:怎么报复老板?
天很阴,也很沉闷,要下暴雨了。
她点进第一条链接:给他生两个儿子,让他知道世界的险恶!
高柔理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轰隆!”
突然电闪雷鸣。
看吧,天都看不过去,高柔理撑着新割的双眼皮,望着天,心想:肯定是何冀北的报应快来了。
“轰隆!”
这后面一声雷鸣,是三年后。
报应真的来了,可是老天搞错了,报应的对象搞错了。
高柔理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感觉天塌下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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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章节有个bug,柔理怀孕的时候,已经工作了七年,不是六年,我忘了时间轴走了一年多,已经不是开篇的时候了,我老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