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注入后过了将近十分钟,他去把笼子打开,再回来解开宋稚的绳子,冰凉的手摸到她腰间的拉链。
他总是喜欢笑,发狠也笑,发疯也笑,发癫还笑:“要我帮你脱吗?”
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就像冰凉的软体动物趴到了皮肤上,像湿湿滑滑的舌头在舔,让人恶心又毛骨悚然。
宋稚往后倾斜,躲开曾钰的手:“不用。”
说完,她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掰。
迷药卸了她七八分力道,她只能有技巧,捏住了他手腕的某个穴道,让他短暂麻痹,再趁他动不了的那个瞬间,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她在枪林弹雨里闯了那么多年,会干不过一个变态?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取下金属耳环,用尖锐的边角划破手臂,疼痛让她暂时清醒,她甩了甩头,走到曾钰面前。
“那个定位就是用来迷惑你的,我才是王牌。”
这才是她真正的计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曾钰试图爬起来,手暗暗伸出去,摸到注射针头:“你是警察?”
反正是一只脚已经进了棺材的人,告诉他也无妨。
“缉毒三队,编号9521。”宋稚一脚踩住他摸到注射器的手,“把手机给我。”
曾钰盯着她,瞳孔里的火焰在燎原。
宋稚才不跟他耽误时间,拿起旁边椅子就狠狠往他头上砸,砸得他脑袋鲜血直流。
她再说一次:“手机给我。”
不然直接弄死。
精神变态也就欺负弱者,这个世道,还是拳头和枪杆子说了算。
曾钰像个疯子一样在笑,把手机递上了。
宋稚先用绳子把他绑住,然后打开手机定位,拨了120和老许的电话。
十一点三十七分,警局。
技术组的同事在分析声音,那是上一位受害人打到公司的求救的电话,但全程只有四秒,受害人连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被挂断了。
技术人员把杂音去掉了,然后放大其中的某一段声波。
老许反复听了好几遍:“好像是哭声?”
老林听不出来:“是受害人在哭吗?”
老许摇头:“不止一个人。”他看向秦肃。
秦肃用了二十分钟,捋完了所有案件资料,他打开地图,排除有监控的各条主干道,结合受害人末次出现的地点,最后锁定了范围。
“万安殡仪馆。”
老许跟不上他的思虑:“什么?”
秦肃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细汗,唇色很白,除了唇角被咬破的地方嫣红:“第一案发现场,万安殡仪馆。”
哭声就是来自地下室上面的殡仪馆。
老许拿起对讲机:“万安殡仪馆,快,行动!”
这时。
老许的电话响了,他把免提开了,蹲下拉开抽屉,拿出配枪。
电话那边:“喂。”
秦肃立马转头,看着桌上的手机。
是宋稚的声音:“我是宋稚。”她说,“我在万安殡仪馆下面的地下室里。”
救护车和警车几乎同时到。
宋稚最先看到了秦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