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别墅没有外人,佣人都在医院陪着老太太,就她一人镇定自诺在客厅打开她的行李箱,往外拿东西。
全是给老太太带的营养品,她一一收拾出来,放到厨房的吧台上。
赵霆行过去抓着她的手腕,怒视着她,越看,越不了解她到底想做什么?听了老陈的话,就更看不懂她了。
韩栗被他抓着手腕动弹不得,只得靠在吧台上看着他,不说话,表情沉静如水,没有波澜。
相比之下,赵霆行反而更沉不住气,抓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紧,目光胶着她,想看透她,却又看不透。
手无意识之下,箍得更紧,她眉心一皱:“疼。”
这声疼,没有平日的冷冽,倒有点像女孩的撒娇。听得赵霆行心头一震,甩开她的手,却还是与她面对面站着,逼视着她。
女人的诡计多端,他是见识过了,就想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四下寂静,偌大的别墅只有两人,没有一点声响,窗外偶尔传来几句夏夜里虫鸣的声音。
离得太近,看得太久,呼吸渐渐都乱了。
韩栗双手撑在吧台后面,转过头,不再与他对视,侧脸对着他,但脖颈优雅颀长,耳垂上的耳钉闪着细碎的光芒,撩人心弦。
赵霆行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正了面对自己,低头便吻上。
彼此呼吸瞬间急剧,她的手也不自觉缠上他的脖子,。
是爱吗?
赵霆行看不懂她,因为他不是一个懂爱的人。
韩栗却很懂他,甚至愿意花时间,花精力等他慢慢开化,可每次欢爱之后,只有无尽的空虚,没有感情的动作只是动物之间最原始的交配罢了。
再次回来之后,只有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看出他眼底有一丝丝的温存。
所以,她的鼻尖忽然发酸,眼泪渐渐迷了眼睛。
很多人不理解她,甚至伊雯也不理解,对赵霆行哪来的执念,他并非良配。
她很少解释,这份感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是她这么多年努力奋斗的方向,是她心里深藏的愧疚,是爱人,也是家人。何况还有了韩召意。
见她流眼泪,
“疼?”他问。
她摇头,又主动攀住他。
都猛烈,纠缠一番,精疲力尽。
好在别墅此时只有两人,再放肆也无人知晓。事后两人背对着彼此,开始慢条斯理穿衣服,赵霆行先穿好,又是一副坏入骨子的凉薄样,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莫名问了一句:“你爸妈什么时候去世的?”
韩栗手一顿,“前几年。”
两人前后几天离开的,当时她正怀着韩召意,在京城伊家安养,临近生产,肚子很大,她父亲先查出的病,她母亲让她回去一趟。
她想着,这么大的肚子回去,没病也被气出病了,她就想着,再过一个月吧,等生完了,她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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