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过很多个电话到媒娱,或是杂志社,但一听对方是陆臻铭,都是一句“不想丢饭碗”就挂了电话。
许父感到了绝望,几日的奔波让他深深的体会到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根本就斗不过陆臻铭。
***
星期五的这天,陆臻铭去接苏皖笙下班,两人去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之后回家。
车子刚开到别墅区的大门,早已等候多时的许父从旁边蹿了出来。
陆臻铭原本和苏皖笙在说话,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拦车。
虽然他及时踩了刹车,还是把冲出来的许父撞倒了。
一切太突然了,他们没看到倒在地上的是谁。
苏皖笙吓的脸色都白了,
陆臻铭解开安全带看向她:“你在车上待着,我下去看看。”
苏皖笙也解开了安全带:“我也下去。”
两人下了车。
看到撞到的人是许父,陆臻铭凝起了眉头。
因为要进小区了,陆臻铭减了车速,再加上他又及时踩了刹车,所以只是把许父撞倒了,膝盖擦破了皮,别的地方没有伤到。
许父挽起裤子,检查了腿上的伤后,看到旁边地上的一层白,老泪纵横。
苏皖笙看到他的脚边有一个正正方方的盒子,又看向地上撒着的白灰,问向陆臻铭:“那是什么?”
精明的陆臻铭眯了一下眸子,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句简短的话来:“许湘思的骨灰。”
苏皖笙的眉心突突地跳了两下,不明白许父不将许湘思下葬,抱着她的骨灰跑这里来做什么。
看门的保安跑了过来:“陆总,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陆臻铭淡淡的道:“不用。”
保安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许父说道:“我看到了,是你自己碰瓷,别想赖给陆总,我这儿有监控。”
许父的腿摔疼了,坐在地上起不来:“我不是来碰瓷的。”
保安还要说什么,陆臻铭冲着他道:“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
保安讪讪一笑,回了他的保安室。
陆臻铭站在车头的位置,眼神淡漠的看着许父:“又来替你女儿喊冤?”
许父抹了一把泪,胡茬子没有刮,看起来十分邋遢。
“陆总,是我不识好歹,前两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大人有大量……”
陆臻铭拧了一下眉头:“说重点!”
“湘思的死,跟你们有间接的关系,你们总该补偿一番吧?”
他没办法为女儿讨公道,只好来要一笔钱,免得人才两空。
而且他没有儿女了,总得为后半辈子考虑。
陆臻铭明白了过来,他这是来要钱的。
他冷眼瞧着许父:“赔偿你应该去找肇事者司机。”
肇事者司机已经给赔了,是许湘思乘坐的出租车超速,所以对方只赔偿了二十万。
而出租车司机死了,车是他自己的,他没有亲人,孤身一人,许父想找麻烦都找不到人。
许低倒闭,他们贴进去了不少钱,如今是身无分文,二十万哪够他们两口子后辈子的生活。
所以他报着许湘思的骨灰,跑来找陆臻铭。
他那么有钱,应该会给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