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心呢?”干爹问道。
我沉默了一会,将来到德朗寨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干爹严肃道:“没事,再有几天我就到了。一切等我到了之后再说,千万别去德朗寨。”
“我师傅还在那啊。”我着急道:“你最快几天到这?”
“目前还没法确定,我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干爹严肃道:“灵心自保有余,只要你别去添乱,她和星雨一定能安全回来。”
“你命犯杀劫,九死一生。”
“你是最危险的知道吗?”干爹嗓音发干,呼吸颤抖道:“给我老实呆在房间,不到万不得已,别踏出酒店房门一步。”
讲真的,从我得知干爹身份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心急如焚,这般失态。
曾经的昆仑三长老,大名鼎鼎的孙玉清。
不管是从灵心嘴里得知三伯的过往,还是星雨与谷欣可闲来无事瞎聊着玩。
干爹在她们口中都属于一览众山小的“超级高手”,这天底下就没他害怕的事。
而此刻,我从干爹的关怀里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恐惧”。
连干爹都觉得危险,德朗寨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我想不通,甚至都不敢再多想了。
“谷欣可毒残留体内,拖着不是个事。你以银针放血,早中晚各一遍。”干爹不放心道:“每次血变红了,就别放了。”
“好。”我轻声应道。
“挂了,有任何特殊情况第一个联系我。”干爹说完,干脆挂断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张了张嘴,起身走向谷欣可那边。
飞狼躲在卫生间打电话,似乎是打给方四海的。
后者在知晓灵心的处境后破口大骂,骂得飞狼抬不起头,弱弱地解释着。
我想帮飞狼说说好话,但仔细一想,方四海这会正在气头上,我说话八成没啥用。
我是灵心的徒弟,有几分面子,但还没到什么事都能插手的地步。
这家伙谁都不在乎,偏偏对灵心“视若珍宝”。
内疚或是其它意思我不清楚。
但有方四海这么个兄长疼爱,这种感觉委实不错。
……
德朗寨,阳光明媚。
清净的小院内,名叫小孟的年轻男子站在屋檐下眺望远处的龙雀山。
麻婆子惬意地喝着茶,晃动着竹制躺椅道:“别看了,主人留下的蛊阵,以你的小乖乖为阵眼。那几个昆仑弟子即便有九街印在手,也得花费好几天时间才能破阵。”
“有这几天拖延,等主人及时赶到,咱们就用不着苦恼咯。”
“再说了,她们要是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立马走人。”
麻婆子牙齿掉了很多,导致脸庞垮瘪。
她努了努嘴,自顾说道:“这件事怪不得我们,就算没有你主动出手,该发生的事一样会发生。”
“或许后果比现在更加严重。”
“昆仑弟子死揪着德朗寨不放,咱们没道理坐以待毙。”
“主人真要追究责任,我无话可说。”
“咱俩的命本就被他掌控,是生是死,轮不到自己做主。”
“我是不想死,但这也只能想想。”
麻婆子抖了抖嘴角,眼底掠过悲色。
小孟蹲下身子,把玩着手里的竹筒道:“躲了整整十年,到底还是没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