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
“砰。”
星雨的自夸还没说完,人就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灵心面无表情地收腿道:“昆仑弟子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
“呜呜呜,师姐,这年头还不允许我说点实话嘛。”星雨抱头“痛哭”。
飞狼示意小彩儿捡起烟头,叼在嘴里抽得火星子直冒道:“你刚才的话说对了一半,灵小姐是昆仑第一天才,这是真的。你嘛,你是昆仑第一祸害,仗着自己会逃生忍经常调戏你们昆仑的女弟子。”
“常言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什么星君子,应该是伪君子吧。”飞狼“尖酸刻薄”地讽刺着。
我被飞狼那满嘴的烟味熏得头晕眼花,一时没忍住,酸水干哕了出去。
说巧不巧,星雨正磨磨唧唧地从地上爬起,这抬头的瞬间,被我吐出的酸水淋个正着,正中靶心。
星雨愣住了,飞狼傻眼了。
帮我施针的灵心噗嗤一笑,拿来矿泉水给我漱口道:“再忍忍,快了。”
“呕……”
“李木你,哇呕……”星雨连滚带爬地走了。
“轰。”
瀑布上,干爹所在的位置,镇妖剑悬浮半空,磅礴剑意自剑身散发。
干爹青衫鼓起,脸色苍白。
其胸口背部的鲜血渗透了衣衫,似晕开的桃花,一圈圈的扩散。
“叮。”
第一枚封在气穴内的银钉被干爹借助镇妖剑气逼出,弹入岩壁,好似火药爆炸,砂石滚落。
随后的五分钟,剩下的三枚银钉全部逼出。
干爹浑身是血,气息萎靡,眉宇间尽显痛楚之色。
他缓缓起身,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目光最后看了我们一眼。
那一眼,有不舍,有决然,有无奈,有后怕。
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无计可施的坚决。
“太上忘情。”他抬头望天,嗓音远远传出道:“这一剑,我其实早就领悟了。”
“领悟,却不曾施展。”
“因为我知道它的可怕,没有回头之路。”
“与其说是太上忘情,不如说是心中断情,任由心魔操控自身。”
“将从前的自己埋葬,断情断意,浴火重生。”
“那个我,不再是我。”
“心魔再现,已无后退可言。”
干爹握住镇妖剑柄,大声道:“孙玉清叛出昆仑,自此再无瓜葛,请少掌教应允。”
灵心紧咬红唇,死不说话。
“玉清师叔。”星雨与谷欣可跪倒,眼中有泪。
“李木就拜托你们了。”干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下一刻,他持剑而起,直坠寒潭深渊,战意滔天道:“小老头,与我一战。”
“轰轰轰。”
沉寂的潭水掠起千层巨浪,迎接瀑布的冲刷,两者碰撞,又在顷刻间宣泄八方。
干爹踏浪而行,如仙人降世。
“看好了,玄灵剑第九招《破浪》,你之所以心生僵涩剑招古板,是因为这一剑需要用前八招凝聚的剑意催动。如此方能做到剑随心动,水到渠成。”
干爹的身影在水面上屹立不动,可某一刻,又有八道模糊身影出现。
这八人一人一剑,各自施展玄灵剑法。
“破。”
八人合一,镇妖剑剑芒十米。
翻腾的巨浪在这一剑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两边分散,露出水底的庞大身躯。
那是一只通体金紫色的龙龟雀,龙尾,龟体,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