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村,清晨。
李大生起得很早,搭着村里的拖拉机来了镇上。
儿子李木大了,又有了“女朋友”,他和老婆合计了好几天,打算将家里的房子好好装修下。
起码得给灵心准备个房间,或是将李木的房间扩大,免得小两口日后回来落脚不方便。
当然,他还是心存私心的,想借着这次装修给女儿李思腾出个小卧室。
为人父者,他对李思只剩愧疚。
一份埋藏心底十二年的疼,无处可说。
他先是在镇上吃了碗牛杂面,去装潢店打听了下材料价格。
紧接着,他又去家具市场转了一圈。
选好了尺寸,颜色,交了定金。
但就在他穿过市场内狭隘的小巷子时,迎面走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
“你儿子叫李木?”领头的男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等李大生回答,一只麻袋从后面套入。
脖子上挨了一棍子,他当场不省人事。
不远处,三位负责保护李大生的昆仑弟子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疾驰的黑色越野车里,身穿青袍的玄门老叛徒哈欠连天,半睡半醒。
“师傅,您可真厉害,那三个家伙好歹是武力六层的高手,在您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皮肤黝黑的少年满脸崇拜道:“教我呗,我想和您一样厉害。”
玄真子鼾声渐起,胸膛起伏。
少年瞬间变脸,冷笑道:“老东西,你再装睡我就把你的胡子拔光。”
“咳……”睡梦中的玄真子以极快的速度捂住下巴,双眼圆瞪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徒弟,以下犯上,实属大逆不道。”
“切,我稀罕给你当徒弟吗?”少年面露鄙夷道:“是你求着我拜你为师,你搞清楚了。”
玄真子板起脸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对我要像对你父亲一样恭敬。”
“砰。”
脑袋上挨了一巴掌,疼的老神棍龇牙咧嘴。
少年扭着右手气呼呼道:“我平时就这么对我爹的。”
“孽子,孽子啊。”玄真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食指颤抖道:“我警告你啊,以后打我只能私下底里打。在外人面前你必须给我面子,要听话,言听计从的听话。”
“我听你m个蛋。”少年化掌为拳,举手而下。
玄真子暴怒道:“打人不打脸,九啸,这是咱俩之间的约定。”
“那你教还是不教?”名叫九啸的少年洋洋得意。
玄真子抹着脸认输道:“教,你是老夫唯一的弟子,恨不能捧你如月将一身本事尽数送你,又岂会私藏。”
九啸笑眯眯地靠近老道士,帮其揉肩捏腿道:“看,你早这个样子哪还会挨打。”
玄真子无比幽怨道:“下手轻点嘛,眼睛都被你打肿了。”
小徒弟乖乖应下,可怜巴巴道:“那您什么时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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