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重的话让我想到了星雨上午所说,他对内媚之体的鲜明解释。
我握着李静霜脚踝的右手悄然松开,脸色涨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嘤……”
低吟中的李静霜缓缓睁开双眼,眸底弥漫着丝丝雾气。
她迷茫的望着我,红唇轻启,吐息如兰。
潮红的脸上尽显成熟女子的魅惑动人,妖娆的让我不敢直视。
“还疼。”她抬了抬左脚,可怜兮兮地说道。
我眼观鼻,鼻观心,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这一刻的李静霜哪还有半点昆仑二长老的风范,有的只是我从未见过的“诱惑”。
“差,差不多了吧。”我口是心非地说道:“红花油活血化瘀,每次揉搓五分钟效果最好,再久了会损伤皮肤。”
李静霜露出失望之色,蜷缩在沙发上不说话。
我拿起红花油起身道:“那,那我先走了。”
说罢,不待李静霜回应,我急匆匆地关门离开。
天重啧啧称奇道:“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倒是个正人君子。”
“这女人刚才已然动情,你只要稍稍使点手段,我保证她立马失去自我。”
“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锁着门任你欺负。”
我怒道:“你滚一边去,那是我姑姑,我的长辈。”
“这有什么。”天重不以为意道:“又不是亲姑姑,何必拿这个当借口。”
我反感道:“少恶心人,你以为全天下都像你一样拿下半身思考?”
“怂就是怂,找什么理由。”天重嘲讽道:“你敢说你刚才没产生一丁点想法?”
“没。”我头也不抬道:“我说了,那是我姑姑,绝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这是个误会,巧合下的误会,以后不会再有了。”
天重嘻嘻笑道:“那你可把她害惨了。”
“天生的内媚之体,你惹她动情,坏了她的心境,一走了之,你觉得她会怎样?”
“本来平衡的阴阳二气会再次由阴气占据上风,难以压制,导致气血逆流。”
“你若不信大可回头看看,我敢打赌,她这会一定自我拯救。”
“可怜,可怜哟。”
我懵逼道:“自我拯救?怎么救。”
天重神秘道:“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犹豫了下,本打算不管不问。可天重说的一本正经,我担心李静霜真的出事,只好掉转头前去打探情况。
我站在李静霜的房门口侧耳倾听,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
“开门啊,这样偷听有个屁用。”天重催促我道。
我蹑手蹑脚地转动门把手,顺着门缝朝里看去。
瞬间目瞪口呆,尤其耳畔还不断传来女人对我名字的低喊声。
“你……”
躺沙发上的李静霜看到了我,瞳孔放大,跌跌撞撞地起身。
那一瞬间的狼狈不堪,看得我心湖澎湃。
我落荒而逃,脚步虚软,心里把天重诅咒了一万遍。
这狗东西,摆明着坑我。
殊不知房间里的李静霜突然两腿绷直,泪水夺眶而出。
她扶着一旁的书桌,任由那股强烈的感觉降临,羞愤欲死。
我逃回房间,把天重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二笔不吱声,等我骂够了,怒火消了,这才开口解释道:“你乱了她的心境,再不帮她一把,她这辈子没机会重回天灵师境界。”
我烦躁道:“这和我没关系,静霜姑姑跌境的原因在她从前发生的事上。”
想了想,我把李静霜的故事说给天重听。
他目前只是元神,寄托在我体内,我不怕他大嘴巴到处乱说。
天重听后若有所思道:“她或许把你当成了那个男人。”
“不,不会吧。”我慌张道:“你特么的正经点行不行。”
天重争辩道:“我说的是事实,但这只是一种可能。”
“我觉得她早就放下了那个男人,之所以钻了牛角尖,是她放不下死去的孩子。”
“内媚之体确实天生敏感,可拥有这种体质的女人不代表放荡随便。”
“她身为昆仑二长老,有绝对的实力压制心头的躁动。”
“所以根本不存在是个男人就能挑起她的,恩,那些情绪。”
“若她还惦记那个男人,还心有所属,她的身体就不会对别的男人有感觉。”
“我刚才……”
天重似笑非笑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她在喊你的名字。”
“你小子不老实啊,绝对有事瞒着我。”
我崩溃道:“我对天发誓,我和静霜姑姑清清白白,我什么都没做。”
天重嘀咕道:“那就奇怪了,她若没和你行鱼水之欢,又怎么会对你如此敏感,更坏了心境。”
我站在衣柜前,挑选着出门要穿的外套,却猛的想到昨晚的一幕。
李静霜被我绊倒,坐在我腿上,她的样子……我裤子上的水渍。
难道是那个时候我无意间害了她?
我头皮发麻,隐隐觉得自己猜对了。
难怪事后李静霜对我发火,恨不能拿银针扎死我。
我无意间坏了她的心境,她哪能不怒?
但这话我不敢跟天重说,只想着以后必须离李静霜远点。
为了自己,同时也为了她好。
下午四点,我姐过来接我。
先是拉着灵心在房间说了好一阵的悄悄话,又调侃了一下星雨,最后才招呼我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