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进入你所在的堂口,点卯,你的宿舍,甚至是工资发放,都会用到这块令牌。”
“令牌一旦丢失,你得第一时间来前台补办,自己掏腰包,十万块一枚。”
我傻眼道:“这么贵?一块铁牌牌而已。”
星雨压低声音道:“贵吗?你媳妇订下的规矩,不服气可以找她提意见啊。”
“额……”我豁然开朗,突然觉得一点都不贵了。
艾玛,真便宜。
很快,电梯门开,星雨推着我走了进去。
“张瑞和柳思影下午过来,我安排他们俩住在二十层待客区。”
“他们是自由身,可以随时外出溜达。但你不行,你必须等到下午五点之后。”
“若没有堂口管事的允许,擅自离开照样会被惩罚。”
“轻则罚款,重则挨抽,我没法帮你。”
星雨认真道:“是师姐的意思,所以别怪做兄弟的无情无义。”
我微微思索道:“柳思影得帮我补课,我能去二十层待客区吗?”
星雨回答道:“客人应允的情况下,你是可以去的。”
“能呆多久?”我接着问道。
星雨竖起三根手指道:“三个小时,也就是晚上八点之前你得走人。”
我暗暗松了口气,三个小时,补课倒也够了。
“叮。”
电梯门开,星雨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趁早问,送你进算命堂后,我就不会管你了。”
我站在电梯口沉默了一会,举起手里的身份令牌道:“外门弟子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
“噗……”
星雨笑了,揉着眉心道:“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我窘迫道:“生平第一次挣钱,比较激动。”
星雨乐道:“包吃包住,四千块的基本工资。”
说完,他撇开我大步向前。
直至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星雨停下解说道:“门上有感应器,将你的身份令牌贴到感应器上,门就会自动敞开。”
“对,就是这样。”
……
算命堂的管事姓马,单名一个善字。
是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穿着朴素灰衫,脚踩千层底的老布鞋。
星雨带我找到他的时候,这位马管事正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享受两名侍女轻柔的按摩。
一人捏肩,一人敲腿。
哼哼唧唧的,配着一壶清茶,那叫一个舒坦。
星雨礼貌地敲了敲门,干咳道:“马善,待遇不错啊,都快赶上我师傅了。”
闭眼哼曲的瘦弱老头浑身一激灵,赫然起身。
“星,星爷。”他卑躬屈膝地跑了过来,谄媚笑道:“阴雨天,关节炎又犯了。这不,刚稍微得点空,让俩丫头帮我收拾下。”
星雨猥琐道:“她们收拾你,还是你收拾她们?”
马善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道:“星爷,瞧您这话说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总部乱来呀。”
“恩,带外面乱来呗。”星雨开门见山道:“行了,少在我面前装正经,你特娘的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哈,星爷说笑了。”马善低着头,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星雨似不想在此浪费时间,懒洋洋地说道:“李木,数月前拜入昆仑的外门弟子,被师姐临时借调过去跑腿,现在交给你了。”
不等马善问话,星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星,星爷……”马善着急喊道,可哪还有星雨的影子啊。
他郁闷地挠头,回到办公室,上下打量着我,眼珠转动,有精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