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细致,看上去很老,脸颊上有老年斑,皮肤松弛,皱纹很深。
我们离他大概有七八米远,他好像都还不知道有人在慢慢进来。
谷欣可看着灵心低声问道:“师姐,这是童子老吗?”
灵心没有答话,径直向云居堂走去。
直到我们来到香炉前,清理灰烬的老和尚才注意到有人来访。
他抬起头念了一个佛陀的名字,随后目光落在灵心身上。微微鞠躬声音干巴地说:“施主,请问你是上香还是许愿?”
“都不是。”灵心正面云居堂说:“我来找人。”
老和尚沉默无表情,灵心走进大厅,看着金色的释迦牟尼佛像说:“我在找华夏的第一算命师童子老。”
“不好意思施主,老衲愚昧,不知道童子老是谁。”老和尚抱歉地低下头,态度诚恳。灵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百元钞,放进功德箱内。看着老和尚笑着说:“出家人可是不能打诳语的哦。你看,我虽然没有拜佛的心,但我心里还是敬佛的。佛受着我们祭敬的同时也在天上盯着你们这群弟子看。”
“如果你要没有敬佛之心,那你把香炉清理得再干净又有何意义呢,而且我看你也根本没有达到心中有佛的境界。”
老和尚撅起嘴,显然有话要驳,却又终归咽下,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
灵心表情淡然,拿起桌上的木槌敲了下木鱼,似有些玩味地看着老和尚道:“我不为难你,我自己去找,可以吗?”
老和尚吸了口气。拿着扫帚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他是有病虚弱还真是年老不行,手里扫帚掉地上了,仅是看上一眼,然后没拿扫帚就继续离开了。
星雨诧异:“我去。这什么和尚啊,就弯个腰的事,懒成这样?”
灵心放下手中木槌,脸上显出胜利之色地看着我们几个说:“走吧。我们下山。”
“下山?”我搞不清状况道:“师傅,我们不是在找童子老吗,怎么这么快就下山了?”
“嗯,是要下山,但得从右边山下。”灵心笑着走出大殿,瞥了一眼老和尚放在地上的扫帚,轻声说:“到底献身佛教的老人了,他不想在佛前有罪,自欺欺人。”
“什么意思师傅?”我都有点急了:“老和尚跟我们说什么了吗,好像什么也没说啊?”
“你们看看扫帚的方向。”灵心说道:“不管他多大年纪,不至于连捡扫帚的力气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没有理由在我们这些外人面前忽视他的佛心信仰。”
谷欣可瞬间醒悟道:“右边,河边?老和尚暗指的方向和我们推演的生机方向是一样的。”
“嘿,右边山下还真有条路呢。”星雨在过去一边的茂密竹林里,朝我们招手兴奋叫道:“你们快过来这边。”
星雨在前面带路,我们跟着。
不用说。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得多,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花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到山脚。
看着眼前这条河,我又懵逼了,这里除了河跟荒草,四下根本无人影啊!
我还以为童子老真会在这钓个鱼什么的呢,我就问灵心:“师傅,你确定童子老会在这个地方出现吗?”
灵心眯着眼望河,从左到右慢慢扫去。一副冷冰冰样。
“该死,这个童子老不会是躲在河底吧?”星雨走在河边的泥土地上大肆发泄:“还华夏第一算命师呢,我看是华夏第一缩头龟吧!”
我听了哭笑不得,感觉星雨真的变了,开始见他给我的印象是成熟稳重,想不到他的本质其实是跟谷欣可一样的。
谷欣可此刻无聊地走到河边捡沙石,嘴里也在说道:“这个童子老隐居八年,不想被外人打扰很正常的。但我就搞不懂了,好端端的这老家伙怎么就隐退了呢,像以前那样过众星捧月的生活它不香吗,可以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捧着,比待在这破庙至少好几百倍吧!”
灵心听言说道:“童子老是犯了不该犯的规矩,受到了天罚,之所以选择隐居寺庙是为了用佛气解难。”
“根据老师祖的消息,童子老的三个儿子在八年前相继去世,都是因为他的恶行。不管他是怕死还是赎罪,他能来到这里都是别无选择。”
谷欣可惊讶道:“作为华夏第一算命师,他怎么敢打破这个行业牢不可破的规矩,还真认为自己能和天斗呢。”
灵心推断:“这不一定是明知故犯,有不少人都是不小心打破了规矩,然后逃脱不了报应。”
“童子老一辈子都很小心,怎么会这么蠢打破规矩自寻死路呢?”
“师姐,有一条船!”
在灵心和谷欣可说话间,站在河边的星雨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